拉普拉斯说到这,话题又再次转回了当下:“现在回头再看,失色症,像不像一场不阻止,就会侵蚀整个世界的灾难?”
安格尔这次的答案很肯定:“是。”
因为,普通的灾难可不会惊动极端教派,极端教派代表的是南域的世界意志,平时他们顶多在偷渡客上,进行一些动作;可一旦他们搞出什么大动静,那必然意味着…世界意志可能察觉到了某种可能威胁到整个世界的危机。
而极端教派将整个日光国,包含大陆、包含里面所有的生灵,全都抹去。
这不就是一个大动作么?
失色症,可能真的让世界意志都感觉到了威胁。
而这,不就符合拉普拉斯所说的情况么?
“我有一个猜测。”拉普拉斯见安格尔似乎已经想通,再次开口道:“或许,失色症的出现,意味着某件神秘之物即将诞生。”
“而这件神秘之物,很大可能就是‘蒙德的调色盘’。”
因为失色症,是失色;而调色盘,是吸色。一吸一失,且源头都在晨谷镇,要说他们之间没联系,拉普拉斯可不信。
“不过,现在我们已经确定,‘蒙德的调色盘’只是一件秘宝,而非神秘之物,那说明极端教派的大动作奏效了。”
“我不知道极端教派用了什么方法,但他们的确及时的打断了失色症的蔓延,而这,或许就是调色盘没有成为神秘之物的原因。”
“最终,沦为普通的秘宝。”
拉普拉斯说完后,空气陷入了一阵寂静。
好半晌后,安格尔才缓缓点头…这个猜测,不仅逻辑是自洽的,而且种种证据,似乎都在表明,这或许真的就是背后的真相。
安格尔抬起头,目光看向灵能展示柜里的调色盘,如果她的猜测是真的,那么别看这个调色盘效果很普通,只是一个提取并复制颜色,但这个效果背后的代价,却是一整个国家、十二个行省、数以亿万的生灵…
有点惊骇,但仔细一想,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正如拉普拉斯所说的那般,自然界的神秘之物,绝大多数诞生时,带来的都不是福报,而是一场场无法避免的灾难。
从有序变成无序,最终酿成恐怖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