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乐童耐着性子接见了这几拨不速之客,在这个过程中通过交谈了解到的信息,也慢慢证实了他的猜测。这些人应该都是刚刚参加完乡试的生员,来登门拜访的目的主要就是刷个存在感,倒也不是要白乐童这个“座师”为他们做什么。
毕竟白乐童又不参加后续的阅卷工作,对于他们接下来能否被录取不会有太大影响,但有机会能跟白乐童这样的“贵人”攀上关系,这些家境不错的生员肯定不会错过。
但他们能成群结队地找到这里来,这显然不是巧合,而是有人向他们泄露了白乐童的身份和住处,指点他们登门拜访。不过这些人嘴还挺严,白乐童各种试探,还是没人透露究竟是谁给他们提供了信息。
把这些人打发走,已经是到了晌午时分,白乐童刚缓了一口气,陶弘方就来了:“我早上过来两三趟,你都在接待客人,怎么你这儿突然热闹起来了?”
白乐童在杭州期间几乎就只跟乡试办的人打交道,平时也没什么访客登门,而这个时候乡试办的人几乎都还在贡院加班加点地工作,大概也不太可能来找白乐童,所以陶弘方会对这一大早络绎不绝的访客感到有些奇怪。
白乐童苦笑道:“全都是刚参加完乡试的生员,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居然找上门来了!”
陶弘方一听便明白了其中原委:“看样子你是被人给卖了啊!”
白乐童点点头道:“看样子有人不想让我那么轻松就置身事外,打算用些手段把我也拖下水。”
有关此次乡试中一些见不得光的部分,白乐童已然是知情者之一。不过他也明白这些事情不是简简单单能用公平原则来衡量的,并且绝对不能公诸于众,否则必然会影响到海汉在这一地区的公信力,所以尽管有诸多不甘,他也只能将自己所知的真相封印起来。
有关地方官府对此次乡试的安排,白乐童的态度是不反对、不鼓励、不负责,干完监考官的活就准备远离这个摊子了。但他的这种态度可能在别人眼中看来就是一种不安定的因素,必须要做点什么来保证白乐童不会节外生枝。安排刚参加完乡试的生员登门拜访,或许就是一种试探性的手段。
陶弘方道:“就算知道这是有人想试探你,你也只能老老实实地接招,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