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下床,打算去外边透一透气。
朱子安来到上层甲板,在船舷边站了一会儿,吹吹江风之后,倒是觉得好了一些。
“子安,是不是还不太习惯船上的感觉?”
朱子安回头一看,却见石成武正站在自己身后,连忙应道:“以前在北方少有乘船的时候,不免有些晕船,让石兄见笑了!”
石成武点点头道:“子安今后要在南方生活,乘船的机会很多,多加锻炼,晕船的毛病慢慢就会消失的。”
朱子安点头称是,心中却想这种锻炼实在难受,而且自己过去所学与航海几乎毫无干系,海汉人要是给自己安排一个常年在海上的差事,那可真是半点用武之地都没有了。
仿佛是看穿了朱子安的心事,石成武又接着说道:“放心吧,你可是东海大区第一次科举考出来的解元,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你今后的出路。这次出使只是一个临时任务,官府里有很多适合你的职位,肯定不会安排你在海上当差。”
听了石成武的话,朱子安这才觉得稍稍安心了一些,当即好奇问道:“不知以前海汉各地乡试所取的解元,后来都是领了什么差事?”
朱子安对海汉在南方的统治情况所知有限,但也听闻福建、两广等地早在多年前就已经被海汉实际控制,想来海汉官方在那些地方举办科举的时间应该要比东海大区早得多,倒是可以用来做个对比。
石成武道:“其实我国的人才选拔制度并不仅限于传统的科举,还有很多别的渠道。只是东海大区和北方大区考虑到民众的认知和接受程度,所以才延续了前朝的做法,继续举办乡试,以此来从民间选拔人才。”
石成武这话说得比较婉转,但朱子安却已经听懂了弦外之音:“石兄的意思是说,海汉国内其实并未执行科举制度,而东海大区和北方大区今年举办的乡试只是特例?”
石成武道:“早年也跟东海大区一样,办过科举考试,分级选拔人才,但后来我们意识到这种方式也有许多弊端,所以就加入了更多的选拔方式和渠道。”
朱子安道:“不知石兄所指的弊端为何?”
石成武看了一眼朱子安,见他态度诚恳,应该是真心求教而非要与自己辩论,便耐心解释道:“前朝文人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