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那挖机又轰轰隆隆地开始动了起来。黄志昌回来复命称,只是机器上的一个传动齿轮损坏,更换了备件就解决问题了。
转眼到了戌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工地上响起三下汽笛声,放工的时间终于到了。不过白克思等人并未连夜返回县城,而是在工地旁搭起帐篷,要在这里住上一宿。白克思认为仅仅半天时间的考察远远不够,明天还得再看一下本地的施工组织管理情况。
“父亲,您应该有很长时间没有在野外露营了吧?”白乐童将斟好的热茶递给白克思,关切地问道。
白克思笑道:“近些年确实少了。不过这让我想起了当年刚到胜利港的时候,那里什么都没有,我们就是像当下这样住在帐篷里,风餐露宿了好几个月。”
有关早年间穿越集团在胜利港登陆初期艰苦岁月的事迹,穿二代们从小就会听到来自父辈们的讲述,类似这样忆苦思甜的教育,白乐童也早就习以为常,闻言只是笑笑作罢。
白克思继续说道:“那个时候,我们一天劳作下来,回到帐篷里累得都快要散架了,但还是喜欢畅想未来,想着几十年后夺取天下,我们一定要每日锦衣玉食,享尽荣华富贵!可真到了这一天,虽然体力劳动是免了,还不是同样忙得要命,每日为了政务东奔西走,根本就休息不了!”
白乐童道:“父亲和其他叔伯长辈心怀天下,又正当壮年,哪能怎么早就停下来休息?”
白克思摆摆手道:“都是入土半截的人了,还壮个屁!就指望你们这辈人能早些成长起来,把大权交到你们手上,我们这些老头子好歹还能享几年清福。”
白乐童忙道:“父亲言重了!我们这一代人不过才二十出头,哪能担当起如此大任!”
白克思道:“你们也别觉得自己年纪还小,当年我们初到三亚的时候,绝大多数人也不过就是二三十岁的年纪。陈一鑫离开三亚外出打拼的时候,比你现在还要小好几岁,当时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如今人家早就成了封疆大吏。所以这有没有能力掌权,其实跟岁数大小没有直接的关系。”
白乐童心中暗道,陈一鑫这等人物又不是随处可见,父辈中如此之多能人异士,最终出了几个陈一鑫这般人物?从普通人到封疆大吏,他的发迹路线又岂是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