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回山东之后,我就安排他入了伍,心说好歹也在三亚念了几年军校, 先交点人马给他, 看看到底学了些什么。没曾想这小子带着一个骑兵连,不声不响就离开登州去了济南府。那时候我们跟明廷的谈判还在进行当中,他这么带着兵去济南府,这不成了军事挑衅吗?”
白克思笑道:“应该没干起来吧?”
陈一鑫摇摇头道:“我迟了一天才发现, 然后就派了快马去追,一直追到章丘才把这小子截下来, 离济南城就六七十里了。虽然济南城的守军未必敢动手,但要是因此误判我们有攻打济南城的意图, 当地免不了又是一场大乱!”
白克思道:“那平辽回来之后怎么说?”
陈一鑫道:“这小子说他研究了一条登州到济南的进军路线,可以避开明军设防的地区, 想要带队实地验证一次……老白你说说, 这不是瞎胡闹嘛!”
白克思笑道:“瞎胡闹倒也未必,年轻人敢想敢干, 这是好事。只是军中讲求令行禁止,像他这样擅自行事, 的确也需惩戒。”
陈一鑫点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既然他精力过于旺盛, 那就罚他去辽东苦寒之地待个半年, 好好磨一磨性子。”
白克思却笑道:“你把他罚去辽东,那边要是没人能压着他,恐怕更是要为所欲为了!”
陈一鑫一拍大腿道:“我当时就是没算到这一点,结果这小子去了盖州没多久,说是要搞野营拉练,物资都没带多少,就带着一队人往山里一钻, 不知所踪了。他上司找了几天没找着人, 发电报给我请罪,要发动整个金州大营的驻军进山去寻人。”
陈一鑫讲得口干舌燥, 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继续说道:“这小子根本不知道自己惹出多大的乱子,过了半个月, 他居然带着兵不声不响出现在鸭绿江口的安东。从盖州到安东,这中间四百里全是山林,也不知他是怎么误打误撞穿过去的。他失踪这么久不要紧,搞得整个辽东驻军都不安生,回来我就关了他半个月禁闭!”
白克思道:“平辽既然有这野战行军的天赋,我看倒是挺适合钱天敦的特战部队,你有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