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价等日用品经常出现价格大幅波动,甚至有些市场供应量不大商品会直接被海汉人买到断货;大量地雇佣本地劳力去“胜利港”打工,每次都是百人为批次起运,让人实在想不通那地方能有什么赚钱的生意,竟然需要如此之多的雇工;还有“驻崖办”的那几个海汉人,整日里便是到处交结本地权贵,花钱如流水一般,魏平便在姐夫的书房中见过海汉人托了姐夫幕僚送来的一套精美的玻璃文具,据说同样的玩意儿在城里的“安富行”和“福瑞丰”都要卖到二十两银子以上,这种送礼的手笔甚至很难让人鼓起勇气来拒绝。
这种种的迹象都表明,海汉人是非常有钱的一个群体,而海汉人所定居的胜利港,应该也是一个充满了油水的地方。魏平认为自己捞钱的本事应该不会比南山巡检司的同僚差,人家在南山那种地方都能做到每个月捞一二十两银子,难道本大爷到了胜利港这种地方还不赚个盆满钵满?看看海汉人送礼做人情的阔绰,自己再怎么个不济法,一年捞个一二百两银子应该还会很轻松吧。
魏平在船上与罗升东闲聊之时,便将自己的想法拣了一些来说,想听听这位据说与海汉人非常熟悉的水师把总有什么样的意见。哪知罗升东只是笑了笑,一脸鄙视地看着他道:“一二百两银子?兄弟,你这是狗熊掉进蜜罐里,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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