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耐德听了何夕的说法之后,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你的意思是,这些孤儿长大之后,其中一些人的思想有可能会走极端?”
“没错。他们会认为自己存在的意义就是维护现有的体制和政权,而为了这个信念,他们会做出任何必要的举动,哪怕这些举动在法律上可能会被定义为违法行为。”何夕点点头道:“其实这种事情在后世很常见,很多自认为是爱国者的人会固执地做出一些在旁人看来很荒谬的举动,特别是当这种人拥有军人身份的时候,这种危险的程度会大大地增加。”
“比如说二战时的日本军方?”施耐德有些明白何夕的意思了。二战时日本军方可是打着爱国的旗号干出了不少让世人瞠目结舌的荒唐勾当,甚至连首相都被激进军人以“爱国”的名义给干掉了。
何夕点点头道:“这些人的对错和是非观念都是以自己的信念为标准,没有家庭就意味着没有什么可为之奋斗的私人理由,对他们来说,壮大国家实力或许比千千万万的人命更重要。比如希特勒,如果他的父母不是死得那么早,或许他长大后会成为一名画家,而不是发动战争害死了千万人的独裁者。心理不健全或是性格有缺陷的人掌握了大权,那对社会而言绝对是一个灾难。”
“你说的是有道理,但话说回来,我们所处的形势也要求我们必须尽快拥有一定的群众基础才行。”施耐德已经明白了何夕的意思,但他认为对方的看法也有偏颇的地方:“要转变成年人的思想观念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他们是在大明的制度下成长起来的人,尽管这套封建社会制度有很多的弊端,但潜意识里他们仍然会去维护和遵从旧有的制度。而孩子特别是孤儿却不一样,他们在执委会的照料下长大,接受的是我们的价值观教育,今后跟我们思想观念最接近的归化民也将是这些人。对我们来说,恐怕在相当一段时期内都不会找到更好的选择。”
“那也不放任问题存在。”何夕并不打算就此放弃辩论,继续说道:“我们既然意识到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就应该想办法来弥补这些漏洞。”
“给孤儿建立家庭吗?”施耐德笑了笑道:“那有一大帮子成员要喜当爹了……我看这也不是什么好的解决办法,执行起来可能会存在很多问题。不过不管怎样,回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