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这个产业就必须设法从外地引入蚕种,并且需要花时间在本地重新培养出能抗高温高湿环境的新蚕种才行。
等袁若修把其中的门门道道讲清楚,执委们一开始的劲头已经消散了大半。不管是从大陆地区引进蚕种、在本地搞科研育种、培训技术人员、在农村大规模推广,没有哪一个环节是能在短期内完成的,整个产业从规划到投产,没两三年的工夫恐怕见不到成效。这产业好是好,但只能先列入农业部的开发计划之中,一步一步地慢慢来。
而大本营的这些情况,都已经通过电报和书信的方式告知了驻广办。驻广办倒是认为引进蚕种这事不会太难,因为与广东紧邻的福建就是自古以来的重要蚕桑产地。当地从南北朝时期就已经有了一定的蚕桑产业规模,到了宋代,丝织业规模已经和四川、江浙起名,成为全国三大丝绸纺织中心之一,而号称“刺桐城”的泉州因为丝织业发达,在中世纪直接就被不明真相的欧洲人用“刺桐”当作了“缎子”的代名词,马可波罗也曾在游记中将泉州港的繁荣程度与亚历山大港相提并论。
可以说福建当地不管是优良的蚕种,还是丝织业的熟练工人,乃至蚕桑产业链的各个环节,都拥有非常丰富的资源。而这个时代同样也遵循了有钱就好办事的规律,驻广办只要肯出钱,为大本营完成这一任务并不是什么难题,所缺的不过是合适的时机和渠道罢了。
而这个“永丰布行”的出现,倒是正好迎合了驻广办眼下的实际需求。施耐德立刻让何夕写了约定见面的回帖,然后把于小宝叫了进来,让他把回帖送到对方那里。
第二天傍晚,“永丰布行”的广州掌柜果然就坐着小轿来到了位于广州城外的驻广办所在地登门拜访。之所以选在驻广办而不是在广州城里选一处酒楼饭店,施耐德等人对此也是有所考虑的,这一是秉承着推广“海汉先进生活方式”的原则,尽可能让客商直接接触到驻广办想要在大陆推广的各种商品,比如玻璃餐具、文具、卫浴设备、化工产品,乃至菜肴中所添加的各种胜利港特产的香料等等,所有的一切都在突出海汉生活方式与大明的不同,而这些不同所体现出的海汉优越性足以吸引大明士绅去模仿,进而达到商品和文化输出的目的。
其二,在驻广办内会见客人,也可以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