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级别最高的大明官员,这礼数还是不能缺了。
罗升东道:“外面日头大,两位请随我到屋里说话。”
罗升东将二人带到正面的厅堂中,李清扬赫然发现这里面虽然是衙门大堂的布置,但所做的事情却跟军中白虎节堂扯不上丝毫的关系。堂中左右各摆着几张条桌,每张条桌后面都坐着一位帐房先生,正拨打着算盘计算着什么。
罗升东让人拿了两张椅子过来,就加在了案桌后面,然后邀两人入座。李清扬见这位置有些敏感,连忙推辞,罗升东笑道:“不妨事的,随便坐,我们这里不办公事,只谈买卖!”
看到了林南也点了头,李清扬这才坐下了。罗升东指着堂下噼噼啪啪打算盘的几个人道:“他们现在正在核算上个月的食盐销售状况,结算完账目之后,就开始发放下个月的食盐配额。在外面院子里等着的那群人,就是琼州岛各个州县赶来取盐的贩子。”
“私盐?”李清扬立刻就反应过来,向罗升东问道。在大明贩卖食盐可是要得到盐课提举司开出来的书面凭证才行,盐商再凭借这个东西到盐场去取相应配额的盐。而这个流程跟大明水师可扯不上任何关系,更别说由水师衙门来主导食盐贩卖这件事了。不过东南沿海的水师凭借自己的运力,从事私盐贩运的行迹,李清扬早先也是有所耳闻的,只是没想到崖州这边的水师参与私盐买卖竟然如此的肆无忌惮,直接就在公堂上组织发卖。
罗升东却摇摇头道:“对朝廷而言,的确是私盐,但对琼州岛的民众而言,这里卖的盐就是官盐!”
李清扬不解地追问道:“官是官,私是私,何以有两种说法?”
“琼州岛现在就只有海汉的盐场在产盐,只此一家,不在这里买还能去哪里买?琼州府城的官老爷们也都是吃这里的盐,可没谁敢提把海汉的盐给禁了,你说这是私盐还是官盐?”罗升东一脸傲然地应道。
随着莺歌海盐场的投产,海汉的食盐生产能力已经远远超过了琼州岛二十多万人口的消耗所需,而琼州岛北边的儋州盐场早就已经被海汉食盐的低价倾销给打垮,整个琼州岛的食盐来源都已经集中到了海汉手中。虽然是私盐的性质,但已经可以在市面上公开贩售了,官府也并没有要查禁的意思——当然了,这跟各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