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盆冷水,当地的环境显然并不适合直接用舰炮轰城这样简单粗暴的作战方式。特战营想要攻下当地的西班牙据点,较为稳妥的办法还是围城打援,通过切断补给线向据点内的西班牙人施加压力。不到万不得已,钱天敦并不想让步兵去冲击这个配备有不少火炮的据点,即便要强攻也得等到己方的重型装备投放到战线上再说。
但这点小小的困难并不会让钱天敦打消对台北动手的念头,他现在所需要的,就是得到执委会和军委的许可。在陈一鑫汇报完侦察所得,返回高雄港当天,钱天敦就拟了一篇长电文发回三亚,提出了攻打台北地区的建议,并附上了大致的作战计划。
“去年十月才跟荷兰人交过手,这才过去多久,高雄港刚刚开始动工,他就又闲不住了。我不是反对通过战争来实现对外扩张,但这发动战争的频率是不是太高了一点?”
这个提议在执委会上讨论的时候,毫无意外地遭受了质疑。反对派所倡导的通过经济、文化等手段来实现对外扩张,实际上跟军事扩张并不是完全矛盾的路线,相反两者一直是相辅相成,相互促进。但如果涉及到临时增加军费开支,或者是扩编军队规模,这些部门的负责人还是会一如既往地站出来发表反对意见。
“我纠正一下,去年十月我们并没有跟荷兰人交手,只是让舰队在大员港门口路过了两次而已。”颜楚杰当然不会坐视会场上只有反对派的声音存在,立刻就出声回应:“我需要提醒各位的是,上次民团军执行作战任务的时间,是去年五月的澎湖战役。那次作战的经过,在座各位都听过报告了,战斗强度并不算大。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八个月的时间,部队休整这么长的时间也基本足够了,这种频率难道也算高?如果有谁失忆了可以去翻翻档案,回想一下我们来到这里头三年里打了多少仗,平均几个月打一次,再跟现在的状况做下对比。”
从1627年至1629年期间,的确是海汉穿越后战事最为频繁的一段时期。尽管当时海汉民团的规模十分有限,但作战的频率却是高得惊人。仅以1628年为例,年初援越行动开始,民团出征安南协助北越朝廷作战;5月民团军在广东接连进行了李家庄、担杆岛两次作战,歼灭当地的流寇和海盗;8月又出击南越,攻打会安港;9月协同北越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