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或别的企图,冒风险搏上位。而海汉现在所需要的,就是找到类似这样的扶持对象。
许裕拙道:“在下所负责的只是军中事务,对浙江官场上的消息了解不多,若是要在下推荐人选,倒真是难了!”
眼见石迪文脸上露出失望之色,许裕拙连忙又道:“不过家父麾下有专人负责这方面的事务,人选是肯定有的,只是此事还需上报至家父那里,由他做出决定。”
“这当然是应该的,许大人拿了主意,我们这些跑腿的人才好办事嘛!”石迪文点头应道。海汉要对浙江动手的打算,本来也会与许心素进行沟通,之所以先来找许裕拙,也是想先探探福建军方的态度。既然许裕拙已经代表自己的家族提出了要在其中分一杯羹的条件,那后续的细节就可以一点一点地沟通商议了。
石迪文先前听许裕拙详述浙江那边的种种状况,其实就已经想到了他的家族,或者说福建军方,肯定有秘密的情报机关在进行相关运作,只是缺乏一个机会将这些搜集到手的情报信息利用起来。说不定许氏早就在浙江那边暗中培养了一些人,只是时机未到,不敢轻易张扬,亦或是他们自己也没想好应该在当地如何动作才能为福建这边争取到利益。
虽然这件事最终还是要看许心素的态度,但石迪文对此并不担心。他两年前就跟许心素打过交道,能感受到对方身上隐藏不住的野心。如果有机会将势力向周边省份扩张,他相信许心素一定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何况这次还是海汉主动提出来的,根本不用他许心素直接出面,只需福建军方适当配合就行。
既然大的方向已经议定,石迪文也就不着急了,倒是许裕拙不想耽搁时间,当着石迪文的面修书一封,然后叫人立刻送回漳州。许裕拙认为石迪文到了澎湖之后就马不停蹄地转道漳州,显然是海汉对于此事的态度比较急切,石迪文不说,但他不能装作不懂。
从中左所至漳州城的水路不到百里,许裕拙这边派出的信使乘船出发,第二天拂晓时分便赶到了漳州城外的码头。下船之后丝毫没有耽搁,直接用令牌调用了码头上的专门用于紧急事务的马车。到了城门前无需查验,城门的守军见车就打开城门放行。许心素一早起来到院子里健身的时候,信使便将许裕拙的书信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