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货物、人员,都可以通过军方这个特殊渠道处理掉,的确是要比找东海上的野路子稳妥得多。
钱天敦沉吟道:“他们从杭州来,当然是因为不便在杭州当地找人做这件事,现在宁波、绍兴两个地方的希望也基本断绝,那么杭州湾里就只剩嘉兴府一个地方了。”
“海宁卫!”黄涛和魏山异口同声地应道。
浙江境内与杭州湾毗邻的州府,就只有杭州府、嘉兴府、绍兴府、宁波府四个地区,于平风等人想从找地方卫所出手,也无非就是从这几个地方想办法。杭州府作为浙江治所,当地驻军要做点什么都动静太大,而宁波驻军已经改变了立场,所以他们能尝试的地方就只有绍兴府临山卫和北边嘉兴府海宁卫两处。
当然理论上他们还可以去找松江府的金山卫,但松江府已经不是浙江所辖,于平风等人的官方身份到了那边就未必能有多大的用场了。而且金山卫相距较远,难以保持消息畅通,对这种需要讲究情报时效性的海上截杀行动并不适合。
“两位大人,能为我简单介绍一下海宁卫的情况吗?”钱天敦见这两人自己已经把路铺好,便顺着话头往下问了。
海宁卫在北,临山卫、观海卫在南,中间只隔了一片杭州湾,距离可谓相当近,又都同属卫所体系,彼此之间还是有一定的了解。这两人连杭州那伙人的事情都说了,自然不会再在这种事上忸怩,很爽快地便将自己所知的状况告知钱天敦。
几人正事谈得差不多,钱天敦便命人准备午宴。虽说这片海滩上空无人烟,本来并无厨房灶具,但以海汉的财力物力,要提前搬一个活动厨房过来也并非难事。海汉的外交手段中,宴席绝对是一项极为重要的内容,结合了东西方烹饪手段和各种调味香料的海汉式宴席,再加上精美的玻璃餐具,既有美味又有逼格,很难有谁抵抗得了这种不走寻常路的攻势。
魏山和黄涛自然也不例外,光是看到这满桌的玻璃杯盏碗盘就已经两眼放光,所用筷子也是象牙所制。虽然不是用更为昂贵的金银器当餐具,但却别有一番意味。传说中海汉人富甲一方,而且及其讲究享受,两人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到了饭桌上,钱天敦便不再提先前这些事情,而是说起了各种趣闻轶事。他虽然不是以口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