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的确也是客观存在的,荷兰帆船在帆索设计上的先天缺陷就注定了其航行性能不及海汉帆船,而过去荷兰在南海中还有安不纳群岛这个补给港可以停靠,失去这里之后,荷兰帆船在巴达维亚与大员港之间的航线上就足足多出了一周的时间无法获取补给,货船不得不用更多的空间加装一船人在这段时间内所需的补给,而因此损失的货物运量价值也是无法忽视的数目。相比之下,在南海拥有多个补给港的海汉在这条航线上的确有其独特的优势。
“恕我直言,颜将军提出的这个合作提议,未免太缺乏诚意了。”范迪门尽量保持平静的语气反驳道:“如果贵方想在海运方面与我方合作,那就应该向我方开放诸如安不纳岛这样的补给港,而不是试图粗暴地直接取代我们在这一地区的海上运输资格。东印度公司的船虽然不多,但也还没少到需要求助外人的地步!”
颜楚杰不动声色地说道:“总督先生,我所提议的办法是化解我们之间争端的最好方式,你们可以省下大量的运力,去从事苏门答腊以西地区的海运,这样也就能够保证有足够的运力来消化今后成倍运到巴达维亚来的各种货物。我们一方负责一块区域内的海上运输,分工合作,这样不是很合理吗?”
范迪门听了之后只想爆粗口,海汉人想垄断远东海运的野心已经昭然若揭了,但颜楚杰居然还能说得如此的理直气壮,仿佛这样的安排是在为东印度公司考虑似的。
但范迪门又不太敢硬顶颜楚杰,他多少还是有些担心海汉人一语不合真的动手,旧伤未愈的巴达维亚城可未必挡得住这帮如狼似虎的家伙。范迪门想了想,又提出了一个比较委婉的说法:“颜将军,东印度公司在远东地区跟很多国家都结成了贸易伙伴关系,海汉想将我方排除在游戏之外,是否征求过这些国家的想法?你能确保他们会愿意与你们合作吗?”
“我觉得这并不是太大的问题。”颜楚杰寸步不让地反驳道:“说到与大明和周边的国家做生意,我们汉人比你们多了上千年的经验,在你们的商船没有来到远东之前,这个地区的海上贸易就已经存在很长时间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东印度公司成立至今不过才三十年时间,我并不认为贵公司的贸易关系有什么不可取代性。在远东地区你们能做的,海汉都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