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性命!”
廖训倒是没有再说什么,摆摆手示意田进先退下,这才对二人说道:“二位大人说得有理,但我们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对海汉所知太少。我在明而敌在暗,以有心算无心,所以才会难以招架。能够做到当下的水准,已是十分不易了。”
廖训并不是不知道自己手下这批人所存在的问题,但麻烦就在于这些人的基础和素质不一,而对他们的培训都只能是见招拆招,用手头上不多的一些情报来推断海汉人的做法和可能存在的漏洞。这种培训手段想要训练出一批丝毫没有破绽的完美特工,的确是有些为难廖训了。当然廖训也不是对这两人挑刺的言行赶到不满,大家都是一根绳子上拴着的蚂蚱,就算踩着廖训也蹦跶不出去。
郭正道:“还有一点,你手下这些人不可同期前往舟山,否则一人出事全部完蛋。须得分批前往,待前一批人传回消息确定安稳之后,再派出下一批人。”
廖训苦笑道:“郭大人,这点门道在下还是知道的,而且就算这样分批派遣,也未必百分百稳当。你先前所说有锦衣卫变节的故事,在下自然也听过,那锦衣卫与在下一样是个百户,还没到琼州岛便被海汉识破抓了起来,他为保性命就选择了投靠海汉,但海汉人却安排他继续保持锦衣卫的身份,每月还写回报告,申请经费时一文不少,这样一直维持了两三年,广东锦衣卫衙门前前后后派了二十多人到崖州,还以为在当地已经建立起来稳固的情报网,殊不知除了全是那人一手导演,到最后派过去的一人一个都没回来。”
郭正听了也半晌没做声,这锦衣卫内部的故事,当然是廖训更清楚内情,假如真发生了廖训所说的这种情况,第一批派过去的人就被海汉擒获然后叛变,那后续再派去的人完全就是送肉上砧板了。如此说来,这分批派人也的确有些危险。
于平风道:“想来海汉人也安插了不少耳目在杭州城内外,只是不知道他们是如何隐藏身份的。”
廖训道:“于大人,海汉人派人过来潜伏,这难度可不一样,杭州府有几十万人,顶多也就是进出城的时候查查有没有携带违禁物品,又难以对每个人都进行严格盘查,哪里查得出谁是海汉人的探子,那海汉人的地盘可比这杭州城查得严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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