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靠经商发家,头脑自然也不差,一经点醒之后,便很快回想起了诸多先前所没有留意到的细节。当然了,郭兴宁部在福山县究竟遭遇了怎样的状况,这对于郑凡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以弄清的秘密,他只消回头差人去找郭兴宁手下的士兵花钱打听一下,就能得知事情真相了。不过听了大舅子陈钟盛的这番指点,郑凡其实已经相信了七八成了。
“那刚才廖大人这意思,是不是要反悔,就此撒手不管了啊?”郑凡急忙追问道。虽然这个问题他刚才已经当面问过廖杰一次,但现在他知道军方跟自己和陈钟盛并不完全是一条心,当下也有些担心自己的投资会血本无归。
“这倒未必……”陈钟盛捻须应道:“若是能抢下那处铜矿,对廖杰他们也是有莫大的好处,虽说这次折了些人手,但也还能捂得住盖子,只要不闹到山东都司就不会有麻烦。还有一点,我看廖杰对海汉人似有旧怨,在这事之前就跟我提过多次,说海汉人在登州落脚是个隐患,要及早将其逐出,只是那时候海汉人刚协助官府抓到了匪首万蒙,使得我一时没有识破其真面目,纵容了他们在芝罘岛落脚生根。”
郑凡道:“廖杰跟海汉人的旧怨,小弟倒是略知一二。廖杰先前曾与小弟提及过,他有个兄长在浙江当差,也是与海汉人不甚对付,今年在杭州城里一家老小全部无故失踪,廖杰一直怀疑此事与海汉人有关。”
“原来如此!”陈钟盛点头道:“廖杰早先反对让海汉人进驻登州,这就说得通了。不过既然是有宿怨,那他恐怕更不会善罢甘休。他先前说要等待开春之后再动手,也不是不无道理,只是听他言语间多有不实不尽之处,恐怕他也对驱逐海汉一事没有太大的信心了。”
郑凡又问道:“那若是廖大人开春之后还要出兵攻打海汉,小弟是否还该参与其中?”
陈钟盛抬头盯了郑凡一眼,沉思片刻之后才道:“让这海汉人在福山县待着终究是个隐患,即便没有铜矿这事,也得想办法将其逐出登州才是。若是廖杰还要采取下一步的行动,你也可适当资助一些,但莫要投入太多……总之对他主导这事,我是不太看好。”
郑凡连忙问道:“可是有什么内幕消息?”
陈钟盛摇头道:“内幕消息也说不上……其实你应该也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