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矿区,再次提过婚事,却都没能得到陈一鑫的正面回应。但马东强并未就此气馁,他认为有必要让海汉人看到自己的诚意和经济实力,不能让对方觉得自己只是想借着嫁女儿这种手段来贴大户而已,所以这次又派了姜盛出面当说客,并且下了血本备了一份大礼送过来。
伸手不打笑脸人,陈一鑫就算对这种推销方式不感冒,但人家是实打实送了一份厚礼过来,而且自己的同伴已经把礼给收下了,他也不好黑着脸跟姜盛说话,当下语气也缓和了不少:“姜先生和马大官人的好意,我也很感谢。不过无功不受禄,这礼物也太贵重了一点,实在受之有愧。”
“陈首长这话就见外了!”姜盛能被马东强派来当说客,这口才自然是不差的,当下立刻便应道:“海汉军来登州之后,清剿地方土匪,救助本地百姓,铺路修桥,广施救济,这些事情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如此义举,自然是要鼎力支持才是,我妹夫张罗送来这些东西,只是聊表寸心,陈首长千万不要推辞。”
陈一鑫当然不会被他这些场面话所迷惑,笑了笑道:“我们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明人不说暗话,请姜先生说明真正的来意吧。”
姜盛也报以会意地一笑:“既然首长明白,那在下就直说了。我家外甥女年方二八,虽不敢自吹貌若天仙,但在这十里八乡也是出了名的佳人,自五岁起便跟着在下读书识字,诗书典籍都读过不少,算得上是德才兼备之女,可以说出身无可挑剔。我家提出与首长联姻,也是一番好意,为何首长每每拒人于千里之外,莫不是看不起我家外甥女?”
陈一鑫否认道:“这就是先生误会了,大家面都没见过,可以说是素昧平生,我并没有看不起马家小姐的意思。在我们海汉国,男女婚嫁,那是要有一定的感情基础之后才会考虑的事,不是只要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就能定下来的。”
姜盛若有所思道:“那以陈首长的意思,海汉习俗是男女双方先要见面认识一番,再谈婚论嫁?这倒也不是不行,在下回去之后便可安排,让陈首长与我外甥女见面,就看阁下什么时候方便了。”
陈一鑫摆摆手道:“我刚才说这只是其一,不是全部原因。”
“在下愿闻其详。”姜盛自然不肯就此罢休,继续寻求对方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