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已经被海汉军以安保的名义布控,少说也有百十来号人在酒楼外围守着,可以说是插翅难飞了。
“勾结外国,出卖国家机密,这样的人,海汉肯定是容不下的,发现一起,就查办一起,绝对不会姑息迁就!”张新的声音不大,但三楼就座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犯事的人,现在主动站出来认罪,还可以争取一下从宽处置的机会。如果想顽抗到底,那就别怪我张新不客气了!”
刘尚听到这话双膝一软,整个人差点便从椅子滑到地板上去。他在来儋州之前已经去过了海汉关押重刑犯人的石碌矿场,对于那里的状况也算是亲眼见证过了,心知自己这把身子骨要是被扔进那地方,只怕两个月都撑不过去就得死在里边。这个时候如果站出来认罪,也不知道能不能真的从轻发落?可是自己身为大明子民,又是肩负着特殊任务,就这么怂了岂不是很对不住自己效忠的国家和职业?
刘尚心中还在进行思想斗争的时候,旁边一桌却已经有人扑腾一声跪到地板上了。刘尚余光扫过去,见这人倒也面熟,之前在参观书院和演讲的时候都照过面,应该是张新的随员下属之一。
还没等刘尚想起这人名字,另外一桌也有一人跪倒在地,身子如筛糠一般抖个不停,原来这犯事的还不止一人。刘尚见这两人都是儋州官员,当下却长出了一口气,心道原来不是冲着我来的。
刘尚这口气还没缓过来,便见坐在另一桌的张千智和儋州本地的安全部头头汪百锁都同时起身,朝着自己所在这一桌走了过来,顿时心跳如雷,一股凉气从尾椎骨缓缓地爬上背脊,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刘尚心道这张千智一路上对自己十分关注,看来果然不是没来由的,只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地方露了马脚,竟然被他给察觉出了身份。
张千智和汪百锁走到他们这桌跟前站定,便听张千智道:“刚才首长也已经给过自首的机会了,既然你不珍惜,那就没办法了。怎么着,还要等我们动手抓你?”
刘尚根本不敢抬头去看张千智的眼神,他此时只觉得口干舌燥,连喉咙都要痉挛了,想要开口喊一句“冤枉”都觉得发不了声,完全没有了平时说书或宣讲时的那份从容。他的两只拳头在桌面下紧紧地攥成一团,心中仍是在想是该束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