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到极为偏远的海外去垦荒,终其一生都未必能再回到本土。这样的结果,铁爷也能做到坦然接受吗?”
铁平江没有立刻开口回应,想来他也的确难以接受这种状况。虽说他只是海汉军中一名普通基层军官,但好歹也曾经作为有功人员,在去年的建国阅兵式上得到过执委会首长们的检阅,今后退伍转业,国家也会因为他过去荣立的战功,给予后续的福利照顾。但如果因为被人检举贪腐而入罪,那今后可能真的会被发配到南洋某个荒芜的小岛上去充当开荒的苦力移民了。
铁平江不怕死,但他真的不愿意以犯人的身份屈辱地活下去。他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问道:“我且再问你一次,你究竟有什么要求,最好快说出来。不然反正都是要服刑的罪过,我便寻个理由杀了你,军事法庭也绝对不会判我偿命,你信不信?”
铁平江讲完狠话,双眼死死瞪着郑艾,要看他如何表态。他心里暗暗下了决定,若是这郑艾再继续不痛不痒地兜圈子,拿话来撩自己,自己就算拼着要被军法重惩,也要弄死这个家伙。至于会不会被军法判决偿命,他其实也没什么把握,只是想借此恐吓郑艾,给自己增加一点谈判砝码而已。
郑艾就坐在距离铁平江不足五尺之处,自然也感觉到了对方的盛怒和杀气。他本来就另有目的,也不想将铁平江的情绪刺激到失控,当下便应道:“铁爷不要激动,小人今天与你提及权力交接之事,其实也是为你着想。既然年底之前就要完成交接,那铁爷何不趁着这段时间,多捞些外快,然后择日退伍回海汉去过快活日子。”
铁平江听到这里,心知这是戏肉来了,不动声色地问道:“多捞外快?这外快怕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吧?你倒是说来听听,这外快是怎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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