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铺出现过。而这些围坐在郑艾周围的汉子身上,隐隐有一种令人手脚发凉的压迫感。
郑艾倒似乎没有受到这样的影响,灯烛照耀下,他的脸上有一种不太健康的猩红透出肌肤,看起来似乎是因为过度兴奋而让皮下毛细血管充血了。他并没有与其他人一样坐下,而是来回走动,不时辅以手势,向周围这些汉子说明着什么。
“……海汉人将重兵都部署于外围交通要隘设卡盘查,而在马家堡外海汉管委会附近,平时只驻扎了一个排的士兵,也就是大概五十来人。如果是要正面硬攻,那怕是没百人不够看。但如果要发动突袭,有在座各位精锐便足矣!”郑艾快步走到灯前,指向墙上挂着的一幅图道:“各位,这便是管委会那栋小楼的绘图,那敌酋陈一鑫平时就在二楼最里侧这间屋子里办公,楼上楼下守卫之人加起来也不足十人,若能抓住时机冲上楼去,将其活捉的机会极大!”
那群汉子中有人发问道:“海汉火器犀利,守卫只需拖得片刻,只怕冲上楼的弟兄一个都走不掉。兄弟们虽然悍不畏死,但终究是要达成目的才划算,性命不能白白送掉。这中间的风险,郑兄可曾仔细考虑过?”
郑艾应道:“火器再怎么犀利,装填也是需要时间的。你们仔细看看,这二楼上过道狭窄,顶多也就三人并行的宽度,想靠两三支火枪守住这条过道,基本是不可能的事。只要一轮不中,便可冲上前将其扑杀。”
有人道:“但听闻海汉兵还装备有一种短小火铳,可连续发射五发弹丸,若是守卫二楼的士兵都用此物,我们这点人手也很难冲过去。”
郑艾道:“此事我也仔细打听过了,这种小火铳在海汉军中装备数量不多,只有军官才能有资格配备,那些守卫中有此资格的不过当班军官一人而已,不足为惧。再说到时候我们也会设法将护盾运到那边,各位执盾冲锋,不过数步距离,眨眼便到面前,那饰品一般的小火铳能奈何得了谁?”
“那拿住此贼,真可令海汉军投鼠忌器?”有人对于郑艾的计划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郑艾胸有成竹地说道:“此贼乃是海汉军中高官最为年轻的一人,据说颇受海汉朝廷看重,他若被擒,海汉军必然会顾忌其性命安全。生擒此贼,这也是各位唯一能够全身而退的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