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说话,别吞吞吐吐的编故事!”哈鲁恭不耐烦地喝斥道。
“是是是!”魏辛连忙应道:“这处马场成立匆忙,根本凑不齐足够数目的战马,只能先用普通驮马顶替一部分……”
哈鲁恭听到这里就明白了,显然是经办之人为了应付上面,用驮马顶上战马的数目,这倒是与自己先前的预计是一致的。不过这么一个马场,肯定不可能全是驮马,多多少少也会有一些战马才对。
哈鲁恭当下叫了一名排长过来,让他押着魏辛去马棚,协助清点出这里的实际战马数量。驮马的价值与战马完全是两个概念,哈鲁恭辛苦这么些年,训练出的战马也只有数百匹而已,但如果能在这地方发一笔横财,他当然不会放过。
当下骑兵营在外围派出数骑担任巡逻预警,剩下的人马则是抓紧时间在马场内休整,并将这里原有的马匹逐步清点出来。他们顶多只能在这里待上一晚,明天就必须离开。否则如果登州那边接到警报之后派兵赶来,哈鲁恭想从这里带走所有马匹的打算就有可能会落空了。
夜色降临之前,骑兵们在俘虏的协助之下完成了对马场驯养马匹的清点工作。其中能够达到骑兵营战马标准的马匹只有二十多匹,这个数字让哈鲁恭略感失望,他原本以为就算达不到账目上所记录的八十多匹,至少也应该有折半的数目,但显然这里面的水分太重,很多驮马根本就够不着战马的水平,也被马场登记为了战马。
不过将近两百匹的驮马也不是一个小数目了,海汉已经在登州落脚一年,从本地购买、征募的驮马数目,也只是与这个数字差不多而已。这一番意外收获,应该可以稍稍帮海汉缓解一下运力不足的问题了。
海汉自去年夏末在芝罘岛登陆以来,一直都在不断地搜罗可用于辎重运输的牲畜,然而登州地区遭受战乱的影响实在太深重,寻常人家连生存都难以保障,又哪还顾得上牲畜。这么断断续续搞了一年多,收集到的牲畜数目仍然极为有限,甚至还比不了广州那边一个月之内能从市面上买到的数目。没有足够的运力,海汉想要在占领区内大兴土木,倡导贸易,都会面临着诸多困难。
而登州官府显然也是在很早的时候就意识到了海汉将会面临的这种窘境,并以政令的方式对登州本地的牲畜买卖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