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中有相当一部分都是骑兵,廖杰需要让这支骑兵回到登州城候听候调遣,应付接下来随时可能会出现的突发状况。至于马场那边,既然损失已经不可挽回,那再继续纠结下去也是于事无补,廖杰索性便暂时将其放到一边了。
在登州明军的惴惴不安之中又度过了一天时间,传回来的消息有好有坏。好消息是海汉人依然还没有从福山县发兵,而坏消息则是袭击马场的那支海汉骑兵已经携大量牲畜返回到福山县境内,想来应该便是从明军马场搜刮而来的收获了。
这样看起来,海汉人袭击马场似乎便是一次有预谋的军事行动了,偷袭成功劫掠财物之后迅速退回占领区,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次巧合。廖训虽然气得牙痒,但也庆幸自己没有让郭兴宁的部队继续追击下去,因为海汉人既然制定了作战计划,也必定有后招来应付明军追击,这追上去很可能就钻进了对方的圈套。
只是他实在也想不到,海汉此举纯属误打误撞,完全是哈鲁恭一人的临时决断,并非事前谋划,完全是走一步看一步,也根本就没有什么全盘计划可言。当时郭兴宁要是率部继续追击,虽然不见得能给海汉骑兵营造成多大的战损,但至少可以制造出一点麻烦,哈鲁恭想要将马场所获的牲畜全部安然带回去就不太可能了。
登州城内外接连两三天的戒严之后,知府衙门也终于嗅到了味道,陈钟盛主动过问之下,才知道海汉人已经对军方的刺杀行动采取了报复手段,不但洗劫了一处明军马场,而且福山县当地驻扎的海汉军也已蠢蠢欲动,看样子不日便要有所动作了。
“廖大人,你当日是怎么对本官说的?”陈钟盛声色俱厉道:“你说海汉人在本地的兵力有限,不会出来攻城掠地,如今搞出这种状况,你要如何解释?”
当下形势被动,又被陈钟盛这样劈头盖脸的一通责问,廖杰脸色自然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冷冷地应道:“海汉人在暗中动手脚,却并无大的动作,可见他们也不敢轻易造次,登州城应当无虞。”
“还不敢轻易造次,你的宝贝马场都被海汉人连锅端了!”陈钟盛听到这话更是火大,如果不是廖杰一意孤行搞什么刺杀行动,登州的太平局面也不至于会被突然打破。而登州军方筹建的这处马场,有一多半的银子都是从库银中调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