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被揍疼吧!”
苏峮正色道:“这可不一样,我站出来检举,一是为己作想,二是为国谋利。生死关头,国家大义,肯定都比晕血这种小事重要多了。”
刘尚见他说得郑重,当下也收起笑容道:“那晚听你言论多有犹豫退缩之意,我以为你会选择向军方妥协,睁只眼闭只眼就把这事翻篇了,没想到你最后会选择撕破脸皮把事情闹大,看来我对你的确是有所误解。”
“往大了说,在其位谋其政,在下既然身为海汉官员,就得担起一份责任才行。哪怕是芝麻绿豆大的官员,那也是国家交给我的任务,岂可怠慢。”苏峮义正词严地说了一通,然后话锋一转道:“往小了说,以目前的调查走向来看,凭这个案子我便可以给自己捞到一份功劳,履历也会更好看一些。日后若是有升迁机会,这或许就会成为上司优先考虑的条件之一。”
刘尚能从苏峮身上感受到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一方面他是一个事事都在为自己打算的小官僚,想法十分现实,一切都以自己利益为先。另一方面苏峮又极为看重自己的官方身份和责任,他所作出的所有决定,似乎也都很符合海汉的国家利益。刘尚一时间也看不透苏峮这个人到底是个油滑的官僚,还是故意伪装起来的能吏。
安全部对案件的查办审讯速度非常快,三天之后,便已将一应涉案人员收押,并整理好了相应口供和其他证据,随南下船只送往浙江,由当地进行核实处理。刘尚又找苏峮打听一番,才知安全部从这几名涉案军人口中掏出的消息其实也很有限,这几人都是与浙江那边负责接收移民环节的人员有约再先,双方通过约定好的操作,从移民补贴金中克扣一部分私吞。但除此之外,他们便不肯承认还有其他的违规操作了,特别是跟安全有关的指控,这涉案的几人都咬死了不肯承认。
郝万清虽然在郑艾一案中抓到了数名活口,但这些人都是从登州明军中挑选出来的死士,跟潜伏在海汉控制区内的探子并无直接联系,所以也很难扒出近期出现的各种安全问题,是否与移民官当初的把关不严甚至是故意纵容可疑分子入境有关。
如果仅仅只是贪赃枉法,那涉案人员只要退赃悔过,倒也罪不至死,顶多被发配到南方海岛上当几年苦力罢了。但如果是有意无意放了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