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地位,日后的发展前景,不可能会贪渎这么一点蝇头小利,海汉这个国家存在的意义就是供养他这样的正宗海汉人,他又何必在自家的地方折腾。而且一旦陈一鑫知道这中间所存在的问题,只怕姻亲这层保护伞也罩不住马博,要知道这种挖海汉墙脚的勾当,其实跟挖陈一鑫的墙脚也没有本质上的区别了。
但马博接下来所表现出的格局和技巧似乎也还有点不够,在酒桌上与刘尚称兄道弟了一晚上,也还是没有提及移民营所存在的问题,更没有给出什么实际好处。刘尚开始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或许马博根本没把移民营里的问题当回事,安排酒席的目的纯粹只是想跟自己搞好关系而已。
喝得晕晕乎乎的刘尚回房一觉睡到大天亮,起来之后坐在床上挠了挠头,总觉得马博的举动还是有点怪怪的,对于自己的态度有些过度热情了。自己一个从外地来的官员,在本地无权无势,也不是什么手眼通天的人物,像马博这样背后有靠山的人没道理对自己这么热络。除了心虚,刘尚想不出其他能让马博如此行事的理由。
那为什么马博昨晚跟自己推杯换盏那么久,也还是没开口提及正事?
刘尚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起身披上厚厚的外套,打算倒点水喝。此时天色已经大亮,透过屋顶的明瓦,屋内也很亮堂了。刘尚见桌上便有水壶茶杯,便走过去倒水,却一眼看到桌上放着一个信封。刘尚拿起来看了看,封皮上没有任何字迹,也没有封口。他打开来一瞧,里面居然是整整齐齐一叠十元面值的海汉纸币。
刘尚抖出来数了一下,十张纸币正好一百元,全是崭新的连折痕都没有。除此之外信封里就没有别的东西了。虽然不是巨款,但也绝对不是小数目了,以刘尚目前职位能够拿到的收入,也大约要四个月左右不吃不喝才能凑出这笔钱。这笔钱没有来路,没有说明任何目的,不明不白地放在桌上,这实在有点古怪。
这间屋子在马博家的二进院子里,很显然不可能是外人进来放下的。最大的可能便是昨晚马博等人扶着自己回来之后,离开时悄无声息地放在了桌上。
刘尚忽然觉得这个套路倒是有些难以处理,拒收退回去?对方没有在信封和纸币上留下任何印迹,也没有开口恳求过自己任何事情,自然可以推脱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