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尚也猜不到马博是怎么给龚十七供述这回事,只能据实以告:“马主管只是要求我不要过多干涉移民营的事务。但其实在下只是尽职工作而已,每两日去一次移民营作宣讲活动,其他时间皆在马家庄外制作户外宣传标语,并没有干涉过移民营的事。此事只要在马家庄稍加打听,应该有不少人能为在下作证。”
刘尚可不会一味被动地等待对方发问,他一边辩解一边也在给自己铺路,尽可能撇清自己与马博,与马家庄移民营之间的干系。
龚十七又问道:“你住在马博家期间,可曾见过他有什么异常举动,或是家中有什么可疑人物进出?”
刘尚摇头道:“在下只是暂时借住在马主管家中,一般天黑回去,天亮出门,也就是在那里睡觉过夜而已,并不清楚马主管家中状况,也没见过什么可疑人物。”
刘尚所说倒都是实情,所以说得也是理直气壮,毫无破绽。但他心里却已经越来越多地猜到马博应该是出了事,说不定安全部已经在他家中搜到了某些证物。他的确想不到,马博家中不但被搜出了物证,还抓到了几个关键人证,只是动手的并非安全部,而是海汉军方。
龚十七一边问一边也在观察刘尚的表情举止,见他对答如流,也没有吞吞吐吐遮遮掩掩的表演,大概便知这刘尚的确跟马博不是一伙的。而且马博送给刘尚的钱财,对方已如数交出,并且没有做过什么于海汉不利之事,这再继续问下去,应该也不会再有什么新情况了。
龚十七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示意旁边那人可以停止记录了,然后对刘尚道:“马博犯了事,如今已被收押,今天来找刘干事也只是核实一下相关的情况。不过此案尚在调查之中,或许还会来找刘干事问询一些细节。”
“好说好说,既然是公务,在下定当配合。”刘尚一脸平静应道。
待龚十七和做笔录的军人离开之后,刘尚关上房门,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觉得身上有些凉飕飕的,这才发现自己后背早就已经被冷汗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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