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便已经被打得溃不成军。而反观特战营这边,刘尚敢说很多人可能连汗都没怎么出,这仗就算是打完了,而且还是漂亮的完胜对手。不过每个人的脸上都很平静,似乎这种完胜在他们看来就是理所当然的状况,完全不值得为此表现出特别兴奋的状态。至于像刘尚这种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的心态,他们更是丝毫都不会有。
见到这样的景象,刘尚也只能暗道一声厉害,特战营的这种强大心态已经根植于每一名军人心中,几乎不太可能会被外界所影响,这种有底气的沉稳,旁人也很难效仿。后金遇到这么一个对手,还真是踢到铁板上了,以海汉这种步步为营的战法,后金就算因为麾下大量骑兵而拥有机动方面的优势,也很难在交战中发挥出足够大的作用来挽回他们在战术和武器方面的劣势。
营地外大量战马和骑兵的尸体在泥泞中成堆叠在一起,而仅仅咫尺之遥的营地内却显然秩序井然,如果刘尚不是亲历了刚才的战斗,很难想象海汉军刚刚击败了后金骑兵的一次冲锋。这种反差让刘尚也觉得十分奇妙,他感觉这支部队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热血,但却有着独特的骄傲与镇静,就像他在海南岛某处矿区看过的那种蒸汽碎石机一样,不管多坚硬的石头推进去,都会被无情地碾碎。
刘尚强忍着令人头晕的血腥味,在划出的界线外绕着这块战场转了一圈,大致点算出了这场战斗的战果。现场死伤的战马多达一百六十余匹。按照陈一鑫所说的理论,毙伤的后金骑兵应该还在这个数字之上,刘尚记了个两百,然后拿去给陈一鑫过目。陈一鑫果然不太在意这种小事情,只是大致看了一下便接过笔在页面最下方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刘干事以前没有上过战场吧?”陈一鑫将笔递还给刘尚,顺便问了一句。
刘尚恭敬地应道:“卑职来海汉之前都是在街头说书,来海汉之后不久便被招募进了衙门做事,只在三亚的时候远远看过海军迎击西班牙舰队的战斗,倒是的确没有在这么近的距离亲身接触到战场。”
“说说看,你对我军的表现有什么感觉?或者其他想法也行。”陈一鑫此时显然心情不错,还有意跟刘尚多聊两句。
刘尚想了想道:“金贼肯定不是我军的对手,但卑职感觉各位将军似乎也没有要把金贼赶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