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极为重要的内河航道,一条南北向,一条东西向,串连起了多个物产丰富的省份。
对于向来重视航运的海汉,这两条内河航道的价值自然无需多言,要是有合适的机会,肯定是要将其拿下。
但问题在于海汉目前控制的地盘,并不能覆盖这两条内河航道,仅仅只有一小部分是在海汉的控制之下。
南北向的京杭运河,其中杭州至扬州的大部分河段都由海汉控制。扬州以北自江苏入山东,再到河北,基本上就仍是属于大明的地盘。
而东西流向的长江,目前由海汉控制的部分仅限镇江下游至出海口。要想再往上游走,虽然根据与大明签署的通商条约,理论上海汉的商船也能去得长江上游的城市,但那些地方当然就不是海汉的势力范围了。
内河航运生意当然是一大块肥肉,但海汉的航运商想把生意做进大明控制的地区,难免就会受到明里暗里的种种限制。很多地方仍会以军事禁区或者其他理由,在部分航段对海汉的船只实施禁航。
以扬州盐商的家底,如果只是想开几家船行,随便买几十条船跑跑运输,那根本就不用费那么多事来向执委会讨人情。
他们想做的事,大概就跟过去经营盐业一样,在这一行里形成垄断之势,再以此来攫取可观的收益。
若论财力,富庶的扬州盐商自然是有这个本钱去实施这样的计划。不过早在二十年前他们就选择投靠了海汉,去大明境内经商当然也不会再得到什么优待,甚至很有可能会成为别人眼中待宰的肥羊。
长江上大大小小靠水吃饭的组织,掌管京杭运河二百多年的总督漕运部院衙门,这可都不是什么好打交道的对象。扬州盐商过去那套靠钱打通关节的做法,在这些特殊领域也未必好用。
所以戴英达口所说的“寻求执委会支持”,显然不会是口头支持这么简单,而是要执委会拿出实质性的措施给扬州盐商撑腰。
这些措施可能是政治层面的,可能是外交领域的,甚至可能是军事手段,但无论属于哪一种,大概都不是施耐德可以独立运作的程度了。
施耐德望向在座众人道:“各位怎么说?”
陶东来看了一眼石迪文,点点头道:“扬州的各位老板这么有进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