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马车之后,情绪才总算平静下来,吩咐车夫赶紧离开胜利广场。
苏永山道:“父亲,您觉得刚才这场面,是民众自发组织,还是官府在背后指使?”
苏克易道:“就算是自发组织,官府肯定也参与其中了,不然胜利宫如此要地,岂会让这么多来路不明的人接近?还有,那些暴徒一到场,海汉卫队马上就出面把两边隔开了,我看他们显然是对此有所准备。”
苏克易回想刚才所见种种,越发觉得这背后有官府指使的痕迹。当然了,他也知道自己没法找到证据来证实猜测,更不可能以此去指控海汉。
不过从现场的控制措施来看,官府似乎也并不想把事态升级,只是想将他们这帮人从胜利宫外驱散。
苏克易将此理解为某种程度的警告,或许执委会已经失去耐心,不想看他们把这场戏继续演下去了。
只是这事若就此打住,大明那位使者没了外援,两国和谈岂不是又要回到遥遥无期的状态?
正如苏克易所猜想的那样,发生在胜利广场上的民众围攻外国使团事件,并不是单纯的民意爆发,的确是有官方力量参与其中。
而执委会要采取措施中断这场闹剧,是因为各方力量都已经站队完毕,立场该暴露的也都暴露了,没必要再继续观看这群小丑表演了。
但王承恩所期盼的会见,却并不会这么快就到来。在南北战场的态势更为明确之前,停战和谈还不会被执委会提上议事日程。
五月上旬,石迪文与颜楚杰两路大军齐头并进,分别完成了对陆路和水路的清理,兵锋推进至南京城下。
虽然明军也在南京内外集结了十来万军队,兵力甚至还明显占优,但其处境却极为被动。
明军水师在镇江落败之后,所剩战船已难有一战之力,只能退至长江上游的芜湖保存实力,南京附近的长江江面基本已被海汉舰队控制。
这就导致长江北岸的物资和人员难以快速输送至南岸的南京城,必须要在上游渡江,从陆路兜个大圈子才能完成运输。
而驻守南京的军队和官员,想要撤离当地,也会面临同样的问题。
不过明廷给南京下达的命令是必须死守,就算打不过也不许撤,也只能尽量将长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