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简有些糊涂了,自己在这中间正处于被动地位,如果处理不当,搞不好还得替那庞清背锅,他不明白曲得仁为何还会发笑。odao
但他也知道曲得仁绝不是那种等着看自己笑话的人,如此态度必有缘故,便耐着性子道:“你也别跟我兜圈子了,这事该如何处置,你倒是出个主意啊!”
曲得仁没有立刻回答他,先刨完碗里最后一口饭,让下人进屋来收拾了碗筷,又泡上两杯热茶,这才不慌不忙地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说老秦,这事其实一点都不复杂,只要你想明白其中利害关系就好办了。”
“以赈代工这件事,是谁拿的主意?庞清的这些下作手段,是不是会破坏以赈代工的实施?如果这事闹大了,又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秦简应道:“你说这意思我明白,以工代赈是上头的意思,庞清顾及自己的手段见不得光,所以当下也不敢把事情闹大,但这终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啊!”
曲得仁见秦简仍未领会自己的意思,只好把话说得更明白一些:“他不敢把事情闹大,但你可以啊!”
秦简道:“闹大容易,就怕收场难啊!到时候上头端水,来个各打五十大板,那我不是亏大了?而且要是翻脸的话,会不会因此得罪了他背后的民政衙门?”
曲得仁摆摆手道:“你若还想着和平收场,那这事就毫无意义了。”
秦简道:“那不然呢?”
曲得仁道:“检举告发他,而且要先下手为强!你以此作为投名状,定可得到上司的信任!”
秦简一脸诧异道:“这就是你先前所说的机会?”
曲得仁点头道:“如今南京形势初定,恐怕有不少人都在打这些赈济物资的主意。据我所知,上头也有意想抓几个敢伸手的贪官出来以儆效尤,这庞清居然自己冒头,可不就是主动送上门来的功劳?”
“新朝正值开疆拓土,用人之际,你只要表现比其他人稍微出色一些,被提拔的机会就很大。再说那庞清用此手段对付的可能还不止你一人,若是别人想明白了先去举告,你再跟着去告就没有头功可领了!”
秦简被他这番话说得有些动心,但还是犹豫道:“如今我手头上除了那几车尚未拆封的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