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庞清一听对方竟是来自新近成立的警察衙门,心气当即就泄了一半。这衙门成立之后便在城内外疯狂拿人,而且被其捉拿的人犯都是重罪领重刑,一半死刑一半流放,几乎没有侥幸之徒。
这个衙门的人出现在工地上,显然并非巧合,而是设了套等庞清上钩。他若还想脱身,唯一能利用的条件大概就只剩自己的官职了。
庞清以近乎央求的语气道:“各位差爷,误会,是误会啊!在下是民政衙门的庞清,是朝廷命官,各位可别听信这姓秦的刁民诬告!”
“误会?”曲得仁嗤笑道:“白纸黑字,是你自己写的供状,有何误会?”
庞清眼珠一转道:“是这姓秦的想拖我下水,与我商议私吞赈济粮,在下只是一时糊涂受其蒙蔽,才会写下这东西,当不得真啊!”
秦简听他还想把责任推到自己头上,当下也笑了:“庞大人,你说是我拖你下水?还好我早有防备,提前就在警察局立了案,你想反告我,可有证据?”
庞清就是指望着秦简签了这契约之后,才能有拿捏对方的把柄,如今哪有什么反告对方的证据,当下只能再次将脱身的希望放在这群差人身上。
“各位差爷,你们且先放开我,待我去请警察局的熟人出面处理此事可好?信不过我,总该能信得过你们自己人吧?”
曲得仁笑道:“真的吗?那你先说说,谁是你熟人啊?要是本衙门的大人物,那我倒是可以酌情考虑一下。”
曲得仁倒是要看看,警察衙门有谁在悄悄跟这庞清勾结,如果庞清敢说出名字来,他自有手段去核实真假。
庞清似乎感觉到了一丝生机,连忙说道:“警察局的石大人……”
曲得仁连忙打断了他的话头:“你可想清楚了再说,胡乱攀咬罪加一等!”
庞清打个寒颤,连忙改口道:“在下与石石大人只有一面之缘,不过与曲大人还是挺熟的,只要在下修书一封,想必曲大人定会为在下作保。”
庞清这种级别的官员,哪能与石成武攀上交情,本是想搬出这位的名号吓唬人,但曲得仁的喝止让他也是意识到这种做法的风险,要是被石成武得知此事,自己下场只会更惨。
但庞清以前在应天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