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身份地位,以及相应的各种特殊待遇,但他若能作出这样的决断,又岂会是当下这种左右为难的局面。
“伯父,您也知道小侄从来不善争斗之事,这事真办不了!”杨成业思忖片刻之后,还是开口继续推脱,不肯应下马正平的要求。
马正平怒道:“这事又不需你亲自谋划,你只要应下此事,之后自会有人跟进制定计划,到时候你好好配合便是。那卢康泰手下的火枪队对我们是极大的威胁,此人若不除掉,我们徽商就日日寝食难安,这道理你难道不懂?”
杨成业再次陷入沉默,对于卢康泰手底下的那支神秘武装,他也略有所闻,甚至知道发生在附近州府的数起针对宁波盐商的袭击都是这支武装所为,其实力的确有可能远在己方之上。
但截至目前,他知道卢康泰还并未使用这支武装来对付徽籍盐商,两人也很默契地从未就此问题做过探讨,毕竟卢康泰要是对杨成业的老乡们大开杀戒,那两人的私人关系可就没法再维持下去了。即便是卢康泰先前要求杨成业提供徽商内部的情报,也只是说担心这帮宁波盐商是徽商给自己布下的局,希望他能帮自己避免踩进坑里,没有把这层窗户纸彻底捅破。
杨成业知道没有办法说服马正平接受自己的想法,毕竟徽籍盐商与山陕盐商之间的利益争斗已经持续百年,期间打打和和,也不乏像他与卢康泰这样跨阵营结交朋友的事例,但结果无一善终。现在看来,他与卢康泰之间的关系似乎也要朝着这个方向去了。
杨成业叹了口气道:“那戴爷有什么具体的打算吗?”
马正平听他有松口的意思,赶紧说道:“你这两天把卢康泰引到宁波盐商停船的那处地方,最好是能让他出面去跟宁波盐商谈一谈,然后我们寻机动手,再将此事嫁祸给宁波盐商。这样既能除掉卢康泰,又可将火引到宁波盐商身上,这不就两全其美了?你放心,不会要你亲自动手,届时自会有人引你避开。”
杨成业心道我刚跟卢康泰在那附近会过面,若是让戴老头知道,怕是要气得吐血三升了。但此事万万宣扬不得,毕竟他刚刚才自称与卢康泰只是泛泛之交,而自己今天连徽商内部的议事都没参加,却跑去与卢康泰观察宁波盐商的动静,这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