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让他们赶过来的原因,大概便是刚才在运河边发生的那场短暂的打斗了。
“不知刚才去运河边找宁波盐商晦气的,是哪位老兄的手下?”卢康泰坐下来之后,便主动发问了。
汪裕拱拱手道:“这些不中用的下人,让卢兄见笑了!”
卢康泰笑了笑道:“刚才在码头附近吃饭,正好便看到了这一幕。汪兄倒也不用谦虚,据在下所见,这帮宁波盐商可不简单啊!”
“哦?这是从何说起?”汪裕不解地问道。
卢康泰道:“对方的人手显然是经过专门的训练,应付这种场面游刃有余,汪兄的手下虽然人多势众,但在对方面前就变成了一盘散沙。不过汪兄的人还算知道厉害,发现不敌就很快主动退走,没有恋战,至少没有什么损失。”
汪裕老脸一红,主动承认道:“我的人主动退走,是因为带队的头目被对方给抓住了,卢兄所说的一盘散沙,便是这个原因了。”
卢康泰当时隔得比较远,根本就没看到龚十七出手制住了那帮人的头目,听了汪裕这么一说,才明白为何当时双方甫一交手,那帮人便被宁波盐商的手下给赶跑了。群龙无首,这伙人又没有受过正规的训练,自然就失去了作战意志,与其说是主动撤退,倒不如说四散而逃更准确。
这样一来,场面就不免有点尴尬了,卢康泰干笑道:“想必汪兄的手下也是对宁波盐商有些低估,没防着对方突然发动,所以才会失手被擒。”
“你不用替他圆话了,分明就是他的人准备不足,应对乏力!”何桓对于卢康泰替汪裕开脱并无兴趣听下去,打断了话头道:“你说说你的想法。”
卢康泰道:“我认为对方是有备而来,他们很清楚可能会在扬州遇到什么样的麻烦,并且有妥善的应对方案。而且他们的人手很有可能受过特殊的训练,并不是寻常的水手和保镖。”
作为山陕盐商群体中唯一掌握了高级武装力量的人,卢康泰的意见无疑是相当有影响力的,如果他认为这个对手具有必须正视的实力,那就意味着只出动寻常的市井混混很难威胁到对方了。
汪裕倒是听得心生感激,他觉得卢康泰夸大对方的力量,目的之一还是为了帮自己开脱失手的罪名。不过卢康泰把对方抬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