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儿眼前一亮，又道：“我记得你不怎么喜欢喝酒呢。”
周清：“凡酒喝多了对修行无益，灵酒应该不一样。唐解元也是好酒之人，你抽空让他看看有没有什么古酒酿方。”
林婉儿莞尔道，“唐解元的妻子刚生了一个女儿，这时候再去麻烦他，怕是不好。”
周清“咦”了一声，“妻子？那个商阁老的义女？”
林婉儿点了点头：“商阁老今年初去世了。如今商家也有人拜入道庭。”
周清点了点头，商阁老在他杀死商邴之后，主动求和，并在道庭出现后，也是第一波站队的。并且古经院许多大儒，也是商阁老牵线搭桥找来的。
周清见对方如此识相，倒是没有为难商家。
而商家也不敢找周清谋求什么好处。
商家的人拜入道庭，亦是汇报过给周清的。
反正商邴那一脉已经绝嗣，由商家二房过继了一个过去。
商家如今只求能有一两个子弟能进入仙门，至于再进入中枢，那自是不敢奢求的。
一开始站队错误，后面虽然及时掉头，可中枢核心，着实是与他们家族无缘了。
但是，哪怕修行者也要坠入生死轮回。
道庭内，各大派系，起起落落也是正常的。
家族传承、师徒派系，这类的山头，将是往后道庭内部派系的主旋律。而且家族和师徒两种传承方式，其实也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周清没打算阻止。
这个阻止不了。
人心如此。
而且有内部竞争是好事。
真搞成一言堂，累的只是自己，而且不见得能讨什么好处。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
周清自己都无法保证他会不犯错，他也需要一个愚者来提醒。
好在作为智者的周清，已经有一个十分好的“愚者”人选。
“二师兄，就是你了！”
如福山、张敬修和周清交流，多少都隔了一层。只有福松，在周清犯错时，周清相信福松绝对能第一时间出来提醒。
当年长州赶考，两人一起经历了波折和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