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你没敌人,也会强行制造一个敌人出来,像是生怕你无聊,活不下去是的。”
张敬修听到前面的话,不以为意,听到后面,眉头逐渐紧蹙起来。
他意识到,这不是年青道士在说自己,而是说所有人。
不是世界的错,而是芸芸众生自己的问题。
哪怕听個话本,也是要有意思的,需要有波折……
其实本质上是害怕无聊。
人生之苦,既是苦,但在苦中的挣扎,何尝不是众生存在的意义?
“原来伱已经是元始。”张敬修喟然一叹。
元始不是虚无,而是众生心中的元始,存在的根基。
终于,他还是成了元始,但又不是以常识性那种意义成为的。
玉清元始犹在。
但年青道士是更纯粹的元始。
元始象征虚无。
如果说对照玉清元始的话,年青道士算是无始。
无始无名!
故而世间也不会再有他的名字。
年青道士好似什么都没说,又把想说的,都告知了张敬修。
“那你还是张敬修吗?”
张敬修沉吟:“清福宫的张敬修已经死了,因为我本不是清福宫的人。我走的是一条不能回头的路,所以无论如何,我都是我。”
年青道士:“是不能回头,还是不肯回头。”
“都有。”张敬修确凿无疑地说。
年青道士微微一笑:“那我就放心了,接下来我会在旁边起一座山峰睡觉。”
“既然是山峰,总得有个名字,如果没有名字,就叫无名峰。”张敬修说道。
年轻道士悠悠道:“昔者庄周梦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胡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
他顿了顿,继续开口:“此言出自庄周的齐物论,那就叫‘齐物峰’吧。”
“好。”
…
…
齐物峰郁郁葱葱,没有竹,没有松,没有桑树,但是满山青翠。
周清和绿衣女子住在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