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主,向死而生!愿追随殿主,向死而生!”信誓旦旦,喉咙一个比一个响。
帝朝华眼波流转,笑盈盈道:“纵横捭阖,向死而生,妾身也愿附骥尾,追随殿主。”云兽忽律觉得好生丢脸,但这种表决心的事岂能落于人后,他略一踌躇,握紧拳头正待开口,魏十七抬起手示意众人噤声。
“征伐一事,何者为先,何者为后,自有宫主计议,不急于一时,所急者,无非神通与法宝而已。”
魏十七先将轮值伍平湖唤上前,赐下若干星药并一宗法宝,命其回洞府悉心祭炼,听候调遣。伍平湖默默接下,躬身离去,别无他言,既然决定留下,将性命卖与殿主,又何须多费口舌。那些水府精怪竞相喊口号,表忠心,在他看来纯属多余,殿主深沉明察,如何会被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小伎俩所蒙蔽。
魏十七又将胡山翁唤上前,赐下若干星药,一项功法,命他镇守云浆殿中,如无要事,可便宜行事。胡山翁微微一怔,随即明白过来,之前他因冒险祭炼一宗真宝,出了岔子,真宝反噬己身,丧失争斗之力,巢禅师顾念旧情,将他留在云浆殿中,并未就此贬作金甲神人。魏十七自接掌云浆殿,除对金茎露另眼相看外,其余一切如常,慈竹上人等要离去,便离去,他与伍平湖既然留下来,就视其所长,妥为安排。
人尽其才,物尽其用,魏殿主大概是这么打算的吧,至于金茎露,想必另有一番际遇,非他所能及。胡山翁谢过殿主,缓缓退下,心中感慨万千,云浆殿羽翼已丰,若不曾伤得根本,兴许他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而不是沦为管家执事之类的角色。
造化弄人,如之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