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一声不吭,眼睁睁看着他将闻薰掳去。闻薰软绵绵伏在他厚实的肩头,慌乱之余,一时拿不定主意,她该当拼命挣扎,还是半推半就?此念一起,旋即醒悟过来,患得患失,没有在第一时间拒绝,就意味着接受,这个男人看透了她的心思,代她做出了决定,从这一刻起,她就像三足青帝鼎一样,沦为他手中之物。
所有的念头一瞬间远去,闻薰觉得心中“咯噔”一响,有什么东西四分五裂,再也找不回来。她破罐子破摔,双手撑在周吉肩头,咬着牙鼓起勇气道:“我要当广闻派的掌门。”
周吉将她轻轻放下,摸了摸她的温软滑腻的脸庞,应允道:“好,你会是广闻派的掌门。”
山崖下一片沉寂,众人面面相觑,敢怒不敢言,季沉霭忍不住笑了起来,越笑越觉得好笑,她对这初来乍到的祁甲并无成见,只是觉得他有趣,如此胆大包天,恣意妄为,多少年没见过了?男人就该是这个样子,像四海师兄那般面上故作豪爽,心中计算得失,畏首畏尾,表里不一,又有什么意思!她好奇心起,有意去瞧上一瞧,他们躲在洞中,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才踏出一步,又收了回来,觉得此举不通人情世故,果然是被那家伙带坏了。
阳罡阳隆佩服得五体投地,这才是男儿真本色,人生行乐耳,畏畏缩缩是一世,快意恩仇也是一世,看中了只管去取,吃到肚里才是自己的肉,其余俱是虚妄。杜千结脸上似笑非笑,祁甲如此急色,闻薰也不挣扎,这一对男女出人意表,一拍即合,重重打了广闻派一记耳光,闻铎班阙若不出头,日后何以服众?
闻铎紧闭双眼,不闻不问,班阙脸上的笑容终于换作了愁苦,他抬眼一一望去,广闻派的弟子围拢上前,面色不忿,这也是在所难免,至于其中有多少真诚,多少伪诈,多少幸灾乐祸,一时也难以分辨。他长叹一声,向季沉霭施礼道:“如道友所见,掌门之女为道门有力者掳去,此乃我广闻派奇耻大辱,敢问道友,道门欲如何处置?”
季沉霭神情一肃,淡淡道:“危言耸听,何来‘掳去’二字!”她早看出闻薰并未受制于人,亦无挣扎之意,她那句“我要当广闻派的掌门”,声音虽轻,却瞒不过她的耳朵。
班阙沉默片刻,叹息道:“道友这是要将广闻派拒于千里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