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句话问得没头没脑,秦榕没反应过来,韩兵咧嘴笑道:“是谁告诉你的?”
郭传鳞道:“是我猜的。”
韩兵赞许道:“好!好!我教你读兵书,花的工夫果然没有白费!不错,赵帅说动北地胡人,起大军攻打河北三镇,三镇一旦失守,京城就成了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
郭传鳞试探道:“赵帅当真与妖物做成了交易?妖物入侵大梁国,仙城就坐视不理吗?”
勾结妖物终是冒天下之大不韪,韩兵避重就轻道:“怎么不理会,赵帅打下夹关,修道人退守葛岭衡河一线,双方僵持不下,生灵涂炭,最终达成一致,另辟战场,论一个高下,不再插手中原的龙蛇逐鹿。”
郭传鳞若有所思,原来如此,叛军占据雄关,西接松岭,东临绝涧,南依葛岭,北濒衡河,号称“车不方轨,马不并辔”,无有妖物助阵,守成绰绰有余,进取却力有不逮,难怪韩先生另辟蹊径,说动胡人兴兵攻打河北三镇,牵制大梁国的精锐兵马,赵帅大军方可乘虚而入。
秦榕暗暗松了口气,人妖终究殊途,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跟妖物纠缠不清,必将惹来大祸,如今妖物与修道人另辟战场,将人间留给凡人,再好不过,叛军与朝廷无论谁输谁赢,不过是改朝换代的游戏,不至动摇根本。
一行人马不停蹄继续赶路,及至天色大亮,来到一个人烟稀少的小镇歇脚。韩兵买了十几个馒头,夹上驴肉饱餐一顿,又雇了一辆半新不旧的马车,把郭传鳞和秦榕藏在车里,命胡人在前探路,马车随后西行。
傍晚时分,马车停在废弃的驿站旁,韩兵没有灭口,
付了车资,还额外多赏几吊钱,那车夫浑不知躲过一场杀身之祸,欢天喜地往回赶,消失在苍茫的暮色中。
翻过一个山头,四人折向西南,来到一个破败的庄园中。庄主姓闵,五十上下年纪,体态肥硕,走路一步三摇,全靠奴仆搀扶,才没滚倒在地。他虽然是主,但对远道而来的韩兵极其敬重,喘着粗气亲自奉上好茶汤,又尽其所能摆下一桌酒宴,粗鱼大肉,盆大量足,唯恐怠慢了贵客。
韩兵解开郭传鳞穴道,招呼那胡人一同入席,闵庄主亦有胡人血统,丝毫不觉唐突,反认为脸上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