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的铠甲深深凹陷,七窍流血,扑噜扑噜吐着血沫,眼看是活不成了。
剩下二人相距十余步,急忙勒住马匹,一人从马鞍旁抽出响箭,弯弓搭箭,仰天射出,另一人用弩机瞄准夏荇,果断地扣下扳机。
夏荇早有防备,闪身躲在溜缰马后,待弩箭飞过,操起百辟鬼头刀冲上前,与此同时,何檐子也麻利地戴上鹿皮手套,抓了几枚淬毒的铁蒺藜从侧面包抄。
那骑手丢掉弩机,拔出朴刀催马上前,借助战马的冲力,居高临下,狠狠一刀劈下。夏荇没有正面迎击,闪身绕到对方的反手,手腕一抖,鬼头刀平平拍在他胸腹之间,那骑手疼得脸色煞白,一个倒栽葱摔下马来。
剩下一人失去再战的勇气,圈转马头就跑,何檐子抢上一步,铁蒺藜打中他脸部,钩吻蛇毒侵入心窍,没跑出几步就滚落在地。溜缰马收不住蹄,重重踩在他腿上,骨头“咯噔”一声断为两截,但他浑身僵硬,已经感觉不到痛楚了。
官兵死的死,伤的伤,夏荇一行业已暴露,接下来要应付的,极有可能是朝廷的正规军,夏荇当机立断,命顾伯阳把三匹溜缰马牵到一处,解下驴车上的两匹大叫驴,二人一骑,弃车赶往渡口。
那两个车夫见他们杀人如同割鸡,哪敢上前争辩,缩在树后一个劲地发抖。
夏荇板起面孔盘问那幸存的骑手,不想他甚是倔强,紧闭双唇,怒目而视,一个字都不肯说。时间仓促,即刻就要动身,手头又没趁手的刑具,何檐子操起驴鞭,夹头夹脑一通乱抽,那骑手面目狰狞,额头上冷汗涔涔,始终没有开口。
魏十七拾起弩机看了看,机尾刻有“邗火一七三”,心中不觉一动,邗军江都大营,首乌山,火字营,邓茂,难不成他也插手天龙帮的内乱?胡人掳掠河北三镇,天子梁元昊移驾扬州避难,淮王梁治中按捺不住,打算动手了?
他举步走到何檐子身旁,举起秋冥剑,手腕轻抖,将铠甲剖开,剑尖抵在那骑手脐下三寸,道:“我数到三,没反应就阉了你。一”
秋冥剑削铁如泥,剑锋落处,铠甲嫩如豆腐,那骑手浑身寒毛根根倒竖,不等他数第二下,一迭声道:“我我我说”生怕他拿捏不稳,手一抖,伤了子孙根。
夏芊大皱眉头,轻轻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