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逼得江伯渠“妖化”的罪魁祸首,但他不敢多嘴,生怕触怒了对方,惹火烧身。
夏荇将利剑收回百辟鬼头刀中,上下打量那邋遢道人,问道:“道长与江伯渠交情匪浅,不知如何称呼,可与栖霞派师门有旧?”
邋遢道人偷偷瞧了魏十七一眼,长叹一声,道:“此事说来话长,不瞒诸位,老道自号‘一清’,出身东海派,十年前受人陷害,九死一生,幸得江伯渠江铜龙鼎力相救,才苟延残喘至今。有道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欠下的人情要还,老道别无能耐,只能留在栖霞山,帮江铜龙看守后山门户”
听到“东海派”三字,夏荇神情微微一动,心生踌躇,却听羊护道:“少帮主不妨先行一步,此处由我断后。”夏荇闻言暗暗松了口气,那江伯渠如此凶残,非人力能挡,羊护主动提出断后,却是替他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他真心诚意道:“如此有劳羊先生了!”
魏十七微微颔首,见那邋遢道人似有退却之意,出言道:“你且留下,我还有话问你。”一清道人脸色一苦,没奈何,只得老老实实立于山路旁,目送夏荇一行人绕过道观,往后山而去。
“铜龙”江伯渠履险如夷,往来驰骋,将赵衍之带来的手下杀得七七八八,毒龙剑得血气滋养,染上一层淡淡血色。四下环顾,江伯渠遥遥望见夏荇等人,凶性大发,正待飞身扑下,魏十七将心窍松开一隙,放出一缕深渊血气的气息。
毒龙剑嗡嗡颤动,笔直指向魏十七,几欲脱手飞出,一股股热流倒灌剑中,江伯渠眸中血色消退,满头黑发转为苍白,高大的身躯向内塌落,筋骨剧痛,意识随之回复了清醒。他颓然跪倒在地,骇然发觉自己已被打回原形,仍是一个衰朽残年的老者,体内精元一扫而空,比之前更糟糕百倍。
一清道人看在眼中,心生怜悯,那凶剑的力量,岂可轻易支取,江铜龙自取灭亡,谁都救不了他!只是他明明杀了这许多人,夺取血气十倍不止,为何还不能安抚下剑中凶戾,反而殃及己身?古怪,这其中定有古怪!
江伯渠这一惊非同小可,急忙将五指一松,毒龙剑顿化作一抹血光,星驰电掣飞向魏十七。他
双手撑地,眼前一片迷糊,几近于虚脱,短短片刻就老了十多岁,风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