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帮众抬行,他在扬州看惯了盐商的花园,并不觉惊艳。一行人逛了片刻,来到正堂坐定,侍女奉上茶水,赵熠引了医师入内,为羊护诊治。
赵荥请来的良医却是个黄冠老道,满脸皱纹,不知多大年纪,双眸炯炯如星,目光扫过夏荇夏芊兄妹二人,打个稽首道:“无量寿福,一别多年,二位施主安然无恙,可喜可贺!”
夏芊微一错愕,忙起身还礼道:“道长多福多寿,有劳挂念,小女子惶恐!”她心中翻江倒海,一时间有些进退失据,那老道非是旁人,正是深井山萝菔道人,念及老父,她有满肚皮的话想问,却不知从何问起。
夏荇亦上前见过老道,不卑不亢寒暄数语,不待赵荥发问,主动向他解释了萝菔道人与天龙帮的渊源,赵荥暗暗记在心中,笑道:“既然是旧识,稍候再述交情也不迟,还请道长先看一看羊先生的病症,可有良药医治。”
行医讲求望闻问切,萝菔道人亦不能例外,他踏上半步,举目深深望了魏十七一眼,神魂顿为之摇曳,他脸色微变,下意识退后半步,心下了然,那瘫坐于软榻上之人,亦是一名修道士。赵荥目光敏锐,看出了端倪,插嘴道:“敢问道长,可是看出了什么?”
萝菔道人嘀咕道:“古怪,当真古怪”他按捺下胸中犹疑,稳稳上前去,伸手搭住魏十七脉门,脑中轰然一响,这具身体分明已崩坏瓦解,却被一股诡异的力量牢牢维系住,他活了这么多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