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炼体有成,便向人妖二族的修士下手,以血肉精元饲喂幼蝉猴,柱天峰方圆数百里成为险恶之地,连龙刍山和九折谷都有所耳闻,彼此消息阻塞,只道是对方下手,血仇又深了一层。
不知吞噬了多少大妖修士,幼蝉猴终于陷入沉眠之中,狐首丘无人对练,心中空落落的,有点提不起精神,不过等到它这一次脱壳而出,化作成形大妖,想必神通愈发了得,斗战之际不用再留手,尽可全力松松筋骨。
幼蝉猴这等沙包可遇不可求,于他炼体大有好处,狐首丘留在柱天峰迟迟不去,大半是因为幼蝉猴的缘故,在他内心深处,还有一丝不愿承认的隐情,离开柱天峰就意味着要兑现承诺,打探弥罗宗主魏十七的消息,他可是狠狠得罪了对方,若是再遇上那凶神,还有第二次侥幸逃生的可能吗?现下回想起来,那洞中的美貌女修分明是魏十七的禁脔,他有事暂离,留下一道血气守护此女,怎地当时就糊里糊涂,为情欲蛊惑,不顾一切虎口夺食?
狐首丘叹了口气,觉得这柱天峰是乐土,是仙境,是黑甜乡,好不容易才消停下来,他委实不愿再回到过去。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九折谷修士误入柱天峰,往往神不知鬼不觉销声匿迹,再也没有出现过,一个两个还好,失踪者多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惹得众说纷纭,传言柱天峰有大妖修炼血气秘术,死者俱沦为资粮云云,有鼻子有眼,活灵活现。法相宗宗子田嗣中听闻此事,一时心动,邱寿不知何故爽约,久不露面,他思忖再三,邀上正一门的陶金蟾,同往柱天峰一探究竟。
正一门对“血气种子”极其关注,隐隐怀疑弥罗宗主冒天下之大不韪,藏
身于柱天峰,暗中行杀戮之举,命陶金蟾留心探查,田嗣中相邀正中下怀,当即答允下来。
二人分头置办物事,在九折谷外会合,双双踏上行程。陶金蟾身家丰厚,随手祭起一架飞车,邀田嗣中同乘,那飞车雕木彩绘,焚香软卧,极尽奢华之能事,还有那人妖混血的侍女殷勤伺候,端茶奉水。田嗣中叹为观止,正一门不愧是正一门,相形之下,法相宗实在是清苦而寒酸。不过区区一个长老的徒弟,出手如此阔绰,他该不会是掌门的私生子吧?
陶金蟾似乎察觉到他的念头,笑嘻嘻看了田嗣中一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