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败于安山谷,多谢援手。不知阁下怎么称呼,有何差遣?”
他声音低沉,吐字清晰,主意拿得极正,从抗拒镇柱召唤就可见一斑。契染没有把他当杜嵬看待,将前因后果略说几句,要他为自己征战,待血战彻底平息,再放他自由。象兵镇将并没有一口回绝,审时度势,权衡利弊,心中不无抗拒,但他拜对方所赐,得以从鬼门关捞回来,终须有所回报,血战虽旷日持久,毕竟望得到头,大丈夫能屈能伸,想到这里,象兵二话不说答允了契染的要求。
没费多少口舌便收下一员镇将,契染心中颇为满意,宁折不弯之人见得多了,像他这般清醒冷静,行事审势从权,实数少见,如他没有看走眼,象兵镇将气运当为正色,与藏兵、汉钟离差相仿佛,日后自然能见分晓。
夜深沉,每一个进入安山谷的镇将都绷紧了弦,十万之众是不可小觑的力量,但还不足以打消他们的勇气,拘束奇气的手段却令他们万分忌惮,这一夜漫长而难熬,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当深渊的赤日再度升起,安山谷显得空旷而寂寥,近半镇将趁着夜幕遮掩扬长而去,剩下的亦无心逗留,陆续撤出险地,象兵与杜嵬二镇将忽然率军掩杀,咬住落后的人马,风卷残云,流星赶月,打了一场突如其来的追击战,诸将无心恋战,乃至于一败涂地,仅以身免。
主力衔尾追杀,契染在中军亲卫簇拥下徐徐上路,两军相隔百里,巡哨往来其间传递消息,得知己方大获全胜,乌藤与蔡礼佛都有些心动,彼此对视一眼,谁都没有开口。血战是镇将的舞台,他们纵有不甘,亦须认清自己有几斤几两,大获全胜的是象兵与杜嵬,没他们什么事,还是老老实实跟着契将军,看有没有机会捡些便宜。
孰料血战波诡云谲,危机四伏,才刚离开安山谷,伏兵忽起,数万人马发一声喊,如猛虎下山,暴起伤人,为首一员镇将引动铁血命气,头顶黑光吞吐不定,搅得风云变色,率众奔袭而。蔡礼佛脸色大变,来敌分明蓄谋已久,趁主力远离,批亢捣虚,冲着他们而来。中军只是个空壳,除了数百亲卫,再无可用之兵,没奈何,蔡礼佛只得招呼乌藤匆匆布下防线,迎上对方第一波冲击。
杂色镇将,半百人马,大可一掌覆灭,但数万之众凝聚铁血命气,得镇将引领,犹如五指握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