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在外。他心中有些后悔,一时疏忽,没带几件阴寒器物护身,魂魄之力虽然流失不多,但时间长了,也是不小的损耗。
热气肆虐,狂暴地抽打着身躯,汗流浃背,身上的衣衫湿了干,干了又湿,不知过了多久,眼前忽然一亮,沟壑终于见到了底,一片起伏的沙砾映入眼帘,前后望不到头。沙艨艟松开五指落在沙砾上,冷不提防,犹如一脚踏进沸油中,呲牙咧嘴跳将起来,双手抱住脚掌。“烫烫烫烫烫!”他低头看去,靴底早被烫穿,连厚实的老茧都有些发软。
难怪这鬼地方寸草不生,连虫都找不到半只!沙艨艟以魂魄之力护住脚掌,小心翼翼踏上沙砾,这回有了准备,不至于烫得失态,不过沟底如此诡异,实不宜久留,他前后巡视了一回,眉心第三只眼神目如电,一无所获,当下四臂发力,攀住土石蹿了上去。
一来一回,耗费数个时辰,重新回到地面上,沙艨艟长长舒了口气,将上身衣衫扯得粉碎,大叫道:“水来”
一旁的心腹早有准备,掀去木板,抬起大缸,底朝天,将水倾在沙艨艟头上。他浑身湿透,张开大嘴咕咚咕咚连灌十几口水,这才一解燥热干渴,连叫“爽快”!
秦贞躲在魏十七身后,不愿去看他的丑态。沙艨艟“爽快”了一回,浑身上下水汽蒸腾而起,不多会便已干透,他接过手下递过来的衣物,随手披在身上,招呼魏十七踏进附近的一间石室中,催动眉心第三只眼,将一道白光照在墙壁上,显出沟底的情形。
魏十七看得甚是仔细除了沙砾,还是沙砾,虽然没什么可看的,但这一切印证了他的猜测。
“魏城主怎么看?”沙艨艟收起第三只眼,恢复人形,诚心诚意向他请教。
魏十七道:“依我看来,千都荒漠正不断侵蚀河丘城,若不能及早阻止那东西,河丘城只怕会被夷为平地。”
沙艨艟叹息道:“是啊,可惜了,河丘界图无人能打开,否则的话,何至于落到这般境地!”
魏十七心存好奇,道:“沙城主可否借界图一观?”
“这有何妨,魏城主请看!”
沙艨艟张口吐出一根卷轴,长不足半尺,非金非木,浑然如一。魏十七接在手中,翻来覆去看了半天,试着展开界图,他双臂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