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问道:“这些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卒,葬送在这里未免可惜,何不……”
巫轻肥头也不回道:“他们是巫刀尺的亲卫军,桀骜不驯惯了,生死关头,谁的话都不会听,你若觉得可惜,不妨试试。”
他虽然含糊其辞,巫玉露却听出了弦外之音,亲卫军乃是巫刀尺的嫡系,阻止他们就是得罪巫刀尺,似无此必要。她心中暗暗叹了口气,不再多言语,默默望着那支亲卫军一路杀过天生桥,为首一将单骑奔上前,向巫轻肥略一躬身,言简意赅道:“副寨主有令,固守天生桥!”
巫轻肥识得他,来人乃是亲卫裨将巫铁都,得巫刀尺悉心调教,距离血气主宰只有一步之遥,再下数百年苦功,当可突破天人之际,跻身上境。他淡淡道:“副寨主之令,是对谁人所下?”
巫铁都微一沉吟,实话实说道:“是对中军诸将所下。”
巫轻肥颔首道:“那你自去布置,无须问我。”
巫铁都也知晓副寨主向来不待见对方,不待见归不待见,巫轻肥毕竟是坐镇天生桥的血气主宰,不可绕过他自作主张,当下也不多话,拱手退下,喝令麾下兵将收拢残军,在天生桥南布下防线,但凡不听指派,一律诛杀不赦。巫刀尺的亲卫军骁勇善战,心狠手辣,一路杀到天生桥,犹如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恶魔,很快稳定下军心,残兵败将聚成一个个营盘,就地歇息,听候调遣。
有亲卫军居中调度,局势很快稳定下来,巫轻肥随意看了几眼,便将目光投向远处,巫刀尺与血气魔神的争夺才是真正的胜负手,成则犹可卷土重来,败则闯下弥天大祸,与魔神失控相比,天外来敌脱逃反是小事。
巫轻肥被遗弃于天生桥,阴差阳错,得以置身事外看热闹,巫刀尺则苦不堪言。血气锁链一分分收紧,魔神被五花大绑,看上去无从反抗,体内岩浆流失大半,身躯亦缩至丈许高,便戛然而止,任凭锁链崩得“吱嘎”作响,竟岿然不动。
那血气魔神裂开嘴狰狞一笑,推动体内血气法,迸发出无穷尽的伟力,巫刀尺脸色骤变,眼看着血气锁链绽开一道道裂痕,深浅不一,纵横交错,不得已,狠心咬破舌尖,一口舌头精血喷将上去,血气锁链非但回复如初,又平添三分绞杀之力。
那魔神毫不在意,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