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相濡以沫,郎君令她感到陌生,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身体里生根发芽,推着他一路前行,走得那么快,那么远,追都追不上……
申元邛没有留意到她的担忧,仗着一身钢筋铁骨,持定“阳神剑”,分开血气跳下“血肉井”。四下里血肉被掳掠一空,肉芽萎靡不振,懒洋洋蠕动,迟迟未能复生。一直降下数十丈深,才又见到未曾采掘过的血肉,坚如磐石,细致绵密,蕴藏着无穷元气。那些鼠兔小妖胆子小,只在浅层挖掘,从未下到如此深,原来井底还有这等好物,申元邛心中欢喜,以“阳神剑”切割,费了一番力气才挖出一块,个头虽不大,却重得出乎意料。
申元邛运足目力望了一回,四下里尽是血肉,脚下深不见底,别无异状,正待折返地面,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回头细细看了一回,心头猛一跳,井壁挖去一块血肉,残
破不全,并无肉芽滋生,这些好物吃一块少一块,再不可复生。他低头琢磨片刻,若有所思,循着茧绳爬出深井回到岛上,与碧霞子清净子略说几句,将那块血肉烤得半生不熟,吃下肚去。
才吃了小半便觉得肚满肠肥,一时竟来不及炼化,这是前所未有的情状,他又惊又喜,估摸着再努力些时日,或许能把“食饵术”推向大成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