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会赌上性命,冒着天大的风险?
穆元雄心灰意懒,神情流露出萧瑟之意,起身拱手道:“叨唠申观主了!旧仇已了,穆某别无牵挂,就此作别,日后栖凡观如有所需,只须告知一声,开元宗力所能及,定不会推辞……”他深知对方道法深不可测,身怀至宝,剑意一出肃杀万物,这等人物万不可得罪,开元宗折节下士,吃亏就是占便宜,栖
凡观日后定能脱颖而出,与“三圣宗”相匹敌。
申元邛不动声色,从袖囊中摸出一块骨殖,大小如一截指骨,染有一点墨痕,幽深晦暗,透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异样气息。穆元雄见状为之一怔,重新入座坐定,目不转睛盯着那一点漆黑,眉心纠结成一团,似乎有所察觉,又不敢确定。
申元邛道:“穆长老修持‘先天一炁’,见微知著,这骨殖之中留存些许道法,若能将其彻底炼化,壮大神魂之余,更有种种不可测的妙用,穆长老可愿一试?”
穆元雄下意识咽了口唾沫,伸手将骨殖拿起,仔细看了一回,道:“这道法……似有些古怪……”
申元邛道:“道法来自上界,与此界天地相抵牾,无碍举霞飞升,非但无碍,且有……”
顿了顿,他没有再说下去,但穆元雄立刻听懂了,他试探道:“这道法可是与天庭有关?”申元邛唯一颔首,似乎有所忌惮,穆元雄心如明镜,长长吐出一口浊气,以“先天一炁”炼化道法,壮大神魂,解决了一个大难题,剩下要做的就是找一具适合的肉身,提前修持《先天一炁圣元经》,打下基础,供日后夺舍所用。堵塞飞升的关隘忽现一条羊肠小径,穆元雄心情激动,将骨殖牢牢握于掌中,郑重其事谢过申元邛。
时不我待,穆元雄没有多耽搁,匆匆告辞而去,恨不能胁生双翅飞回宗门,即时闭关修
持,然而急也没有用,掌门闭关未出,他也不能抛下一切只顾自己。体内“先天一炁”流转不息,手中骨殖有所感应,一忽儿冷一忽儿热,似乎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穆元雄一颗心更是火热,提醒自己回去后挑几个得力的弟子,日夜守在栖凡观山门外,一应供奉不可缺失,申元邛手中的骨殖,定不止这么一枚,日后还须求上门。
阳道被坏,身败名裂,犹能从谷底爬出来,穆元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