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慑和镇压,盗贼蜂起,悍匪恶棍纷纷自立山头,恃强凌弱,奸掳烧杀,“其他幸存的武装团体”应该指那些无法无天的亡命之徒。但她并不相信形势会恶劣到这种程度,对此她持怀疑态度,认为周吉别有用心,故意夸大其词。
她略过前一类,问道:“什么是‘寄生种’?”
乱世必有妖孽出,周吉把他们遇到“寄生种”的经历说了几句,夏一斛将信将疑,觉得匪夷所思,忽然记起前世种种,心中顿时巨震,下意识信了他七八分。
荀冶察貌变色,见她已然入彀,微微一笑,细品杯中仙云茶,眼神一阵恍惚,很快就清醒过来。夏一斛也留意到他的异状,记起他曾是仙都派大弟子荀冶,记起当年钩镰宗从昆仑嫡系除名,师尊陆葳、师叔宋韫等俱被贬入仙都派,神情不觉为之一动。
周吉又沏了第二开茶,请二人慢慢品尝,同时向夏一斛摊牌道:“我们对刑警大队的枪械库势在必得,那些枪械如果落在敌人手里,危害更大,你如愿意加入,‘第二避难所’就有你的一席之地,否则的话,你只能去后方‘第一避难所’缝缝补补,洗洗涮涮,何去何从,悉听尊便!”
他语气很平和,话语却锋芒毕露,夏一斛见荀冶不言不语,嘴里泛起苦涩的滋味,看来在和平坊站的“第二避难所”里,周吉的地位犹在荀冶之上,她竟然完全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