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葳没办法,阮静更没有办法,她连分子生物学的门都没入,两眼一抹黑,只能宽慰了对方几句,答应再想想办法。陆葳心知肚明,所谓“想想办法”,其实就是向周吉请示,如果她的预料没错,“寄生种”确实是“朊病毒”的易感种群,那么使用克隆体研究员就要冒很大的风险,毕竟有经验的克隆体研究员是基地最宝贵的财富,万一感染上“朊病毒”,那将是巨大的损失。
令陆葳意外的是,第二天阮静就给了答复,一个高效而又残忍的办法。既然推测“寄生种”有很大可能是“朊病毒”的易感种群,那就跳过提取“朊病毒”这一步,直接做“活体实验”。换句话说,给一组健康的“寄生种”喂食脑髓,观察一段时间,比如说四十八小时,没有发病症状说明样本中不含“朊病毒”,继续下一组实验,直到感染“朊病毒”为止。出现症状后及时中断实验,并按照服食脑髓的先后顺序,倒序逐个检测样本,必要的话可以对疑似样本做重复实验,进一步缩小范围。
陆葳觉得后背凉飕飕的,这就是周吉提出的“办法”?不可否认,如果有足够多的“小白鼠”,确实能在较短时间内筛选出“有问题”的脑髓样本,集中力量提取“朊病毒”,而不是漫无目标地大海里捞针。不过这么做对“寄生种”来说极其残忍,一旦中招感染了“朊病毒”,必死无疑!转念一想,如果真的提取出“朊病毒”,成功制成针剂,势必做更多的“活体实验”,死于“朊病毒”的“寄生种”不会是一个两个,应用到战争中更是杀伤无数,此刻圣母心泛滥又有什么意义!
她虚心接受了阮静的建议,顺水推舟向她提出,申请一批安全可靠的“寄生种”筛选脑髓样本。阮静早有打算,说起之前“陈素真”送来10个“寄生种”美女,当过“光荣妈妈”,身体彻底垮了,临时挪用“发挥余热”,以后会陆续补充更健康的个体。陆葳肚子里转着念头,什么“发挥余热”,其实就是“废物利用”,榨干最后一点价值,虽然对象是“寄生种”,她还是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
动归动,用归用,小白鼠小白兔那么可爱,照样做病理实验。
陆葳很快见到了那10只“小白鼠”,一眼就把它们认了出来,克隆实验的“光荣妈妈”,植入胚胎前有多水灵,如今就有多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