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须山参浓烈的奇香,心疼地直摇头,“宁大人,你也老大不小了,该存点钱娶媳妇。”
宁小象笑眯眯地道:“不给您老带点什么,我就浑身不自在。我瞧您红光满面,气血旺盛,至少还能活个百八十岁呢。”
“你这嘴啊,就是甜!”老门子开怀大笑,随后压低声音,“老夫人又犯病了,发作得厉害,说了好多胡话。你赶紧进去,长话短说,别让大将军烦心。再过一会儿,郎中要来府里给老夫人诊治。”
宁小象随口问道:“老夫人没事吧?”
胡老头向四周瞅了瞅,小声抱怨道:“老夫人不晓得中了什么邪,成天说大将军是妖孽!你说说看,这些疯言乱语要是传出去,岂不败坏了自家的名声?唉,这些年前前后后,一共换了十来个郎中,没一个治得好老夫人的病,全是些没用的废物!”老门子不满地吐了一口浓痰。
“世上毕竟庸医居多嘛。”宁小象微微一愕,以高倾月的身份地位,大可以请出最好的宫中御医诊治其母,为何从未试过呢?
他思及受命狙杀色浪一事,不由心中一动。狡兔死,走狗烹,他需得为自己打算一下,不能任人摆布,重蹈色浪覆辙。
拜见高倾月时,宁小象简短禀报了色浪一事,又向高倾月讨教了一个武道上的疑点,随后拜辞离去。
“你这个手下额角峥嵘,脑后生有反骨,怕是养不熟。”佳木葱茏的庭院里,王子乔分花拂柳,踱步而出。
“宁小象虽然出自我的门下,但一直为陛下做事,难免心气变得高了一些。不过时常敲打几下,他就会安分守己了,也是个识时务的聪明人。”高倾月坐在树影里的石桌旁,一边焚炭烧水,一边将上好的金丝绿耳茶叶放进陶壶里,再加上银葱、雪姜、玉枣、水晶橘皮、玛瑙薄荷等辅料一起烹煮。“反倒是那个巫族小子,心思叵测,羽翼渐丰,我怕你控制不住他。”
王子乔淡淡一笑:“我选中的棋子,从来不曾翻出过我的掌心。”
高倾月道:“那个巫族小子搭上了玉真会,还得到竹林六子的赏识,摆明了要另起炉灶。不如让我出手除掉他,另换一枚棋子,省得弄出一个祸害来。”
王子乔微微摇头:“你多虑了。支狩真在原安的角色上陷得越深,越怕暴露自己的巫族身份,就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