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颜色。她让我知道,我仍然属于自己,属于无边无际的大海,而不仅仅是一个大将军高倾月的角色。子乔,我是一头被你点化的海妖,那才是原本的我,不是吗?”
王子乔静静地听了半天,风不时吹过,枝叶的阴影在他脸上拂动,遮住了眼神,又浮现出来,像是忽隐忽现的乌云。“倾月,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不觉得那有什么意义。那片海给了你什么?只有漫长的黑暗和孤独。抛弃它,迎接你的新生不好么?不过,这毕竟是你自己的道,我不会再干涉。”
他以一种平静又疏离的口吻说道,如同一个旁观的局外人。
这让高倾月想起他们第一次相遇,阴暗冰冷的海底,王子乔飘然而至,一指徐徐点向他的额头,语声在波涛声里显得遥远又落寞:“吾名王子乔,来自天外,我们做一个交易。”
高倾月轻轻一叹,走到王子乔身边,指尖轻柔,拂去落在王子乔肩头的苍白落花。他可能永远无法明白子乔,就像子乔永远也无法明白他。
“对了,你还记得那次道门围捕燕击浪么?”高倾月问道。
“当然记得。”王子乔颔首道,“当时我的一缕魔念附在玄珠身上,感到他念头纷乱激荡,很不对劲。莫非你查出什么了?”
高倾月微微摇头:“玄珠出生于临海郡一个没落的小世家,十八岁拜入太上神霄宗,生平来历清白,毫无疑点。当时他是家中唯一的子嗣,并无兄弟姐妹。他与燕击浪之间也查不出丝毫牵扯,更没有见过面。”
王子乔断然道:“玄珠肯定有问题。”
“我自然相信你的判断。”高倾月道,“这几个月来,道门一直在搜捕燕击浪,连玉真会的悬镜部都出动了,却始终得不到燕击浪的下落。”
王子乔淡淡一哂:“燕击浪当时身负重伤,武道近废,光凭那个小和尚相助,理应逃不出道门天罗地网般的搜捕。之所以没有被找到,当然是因为燕击浪还有同党,为他掩藏行踪,引开玉真会的追兵。比如腔血的那些散修。”
高倾月欣然道:“所以我又特意查了一下玄珠的行踪,发现这两个月,他恰好不在太上神霄宗的雷霆崖。”
王子乔神色一动:“这绝非巧合。”
高倾月蹙眉道:“可若说玄珠与燕击浪有所瓜葛,或者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