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顺手就将那张信纸凑近了火把,点燃了扔到地上,转眼间,就化成了灰烬。
祖泽润目睹这一切,心中莫名有些慌张,连忙说道:“杨总兵,豪杰遇明主而事,良禽择佳木而栖。自打建州崛起以来,先挫朱明,再吞朝鲜,又并蒙古,屡战屡胜,从无败绩。
“而建州亦由一隅之地而立国,并由大金而大清,若非神明庇佑,若无上天眷顾,其势断不能如此。
“反观朱明又如何?明亡清兴,盛衰有道,以清代明,大势已成。此即天意,此即时势,顺之者昌,逆之者亡。总兵可不要错判了大势,耽误了前程啊!”
祖泽润这番话,说得慷慨激昂,中气十足,甚至可说“语重心长”,显然,他对自己所说的这些东西是深信不疑的。
而这数十年来,大明朝的表现也的确给了许多人一种江河日下、日薄西山的感觉。
即令杨振这个穿越客也不得不承认,祖泽润说的话里包含有一定道理。
但是恰恰因为他是穿越客,让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容忍自己无所作为地屈从于这样的现实。
那根金钱鼠尾,就像一根扎在心头的刺,叫他无论如何也容忍不下去。
“祖泽润,你可曾拿着这番话,去说服你的嗣父祖大帅投降满清?我很想知道,祖大帅面对你这套说辞,他又是如何答复于你的?”
祖泽润说完自己这套劝降之辞,目光炯炯地看杨振,希望杨振能够被他打动,但是杨振随后反问他的两个问题,却叫他脸色一变,尴尬不已。
张口结舌了一会儿,祖泽润的气势也为之一丧,到最后,他先是微微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
“我是我,我父是我父。父可言子,子不言父。况且眼下被围的,是你松山城。如今祖某人已经把话带到,杨总兵何去何从,请早下决定。”
祖泽润说完了这个话,冲着杨振略一躬身,转回到地牢内木栅栏后面的囚室之中,靠墙坐了,不再言语。
沈永忠见祖泽润如此,显得有些慌张,先是看了看杨振,尔后看了看祖泽润,最终跟着祖泽润,也回到了囚室里。
杨振见状,交代郭小武给他们供应食水,好生看管,然后领着一同前来的那些人,离开了地牢,到总兵府二堂议